,性子也夠潑辣,迎春房裡早亂套了。
聽了紫鵑的話,司棋自然聽的懂她是怕某些做了虧心事的人惱羞成怒的意思:“惱了又如何?還能為你打聽了,就把你趕出去?再說了,把你趕出去,你又不是過不了。”
“不是我過不了,只是我要出去了,我們姑娘怎麼辦?雪雁是個實在人,勞力不勞心的,又不是這府裡的人。”紫鵑當然不怕被趕出去,要是把她趕出去,她就自己贖身出去,看著她死了的爹孃的面子,也不是不成的。可是林黛玉怎麼辦?她總狠不下心啊。
司棋聽了,一愣,說:“可不是。總捨不得姑娘,你們雖然不比我們打小就跟著姑娘,但也好幾年了。”這話,別人是聽不出弦外之音的,可是紫鵑是有劇透的,知道司棋的意思。不過她不發表什麼看法,司棋結局再怎麼樣,也比跟著迎春去孫家強吧。
紫鵑只是順著原來的話題:“那我就不用找翡翠了,倒是直接去找琥珀的好。”
“琥珀也好,她是個好事的。不過我還想起一個人。”司棋說:“你不如去問問翠墨,她娘是二太太的陪房。雖然身體不好,就不想周嬸子一樣總在太太跟前,但是太太真的有事還是願意找翠墨的娘來。周嬸子其實不過做過跑腿的活,就當自己是太太跟前的紅人了。”
“我也想了,不過翠墨是三姑娘房裡的人,又不是你。我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能問她。”紫鵑還真的忘了翠墨的背景,主要是她根本沒注意到不知道像翠墨這樣的同事的娘是哪一個的事,到底儲存在原來的紫鵑的那個記憶的角落裡了,自然不可能想的起來。
不過不能說我忘了吧,她因為是換魂的,反而避免說我忘了,只好這麼應付一下了。
司棋搖頭說:“都是一個院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上杆子去問她,她怎麼也的應付你幾句吧,知道點是點。”
“這麼說起來,可惜襲人不在,不然我倒是可以去問襲人,她可是最盼著我們姑娘嫁出去,留下寶姑娘做寶二奶奶的,聽了這個能不上心麼?”紫鵑第一次發現襲人也有重要的時候。
司棋不以為然:“襲人,她能知道什麼?難道太太抬舉她了,就真的有事了,會找她商量麼?別說她這個姨娘,還沒名沒分,連個姑娘都沒轉正呢,就是她真的做了寶二爺的姨娘,寶二奶奶的人選問題,還能讓她說話不成?”
“二太太自然不會和她說什麼了,還怕她轉頭就獻寶給寶玉了呢。但是襲人可是和鴛鴦最好的,難道鴛鴦這樣的事,就一點風也不透給她?”紫鵑是這麼推測的。
要說鴛鴦這姑娘各方面看起來都是不錯的,不過紫鵑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賈府這麼多和她一起長大的家生子,都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偏她最好的是外頭來的襲人。當然重點不是外頭來的,而是襲人。這真的沒有什麼原因麼?
不要說鴛鴦看不透襲人。襲人那點道行,對於跟在老太太身邊見多識廣的掌事大丫環鴛鴦,真的不算什麼高深。老太太屋裡的掌事可是不好做,多少人盯著的位置啊。要是一個襲人就能騙了她,那她怎麼也爬不到這個位置,更不要說能做穩當了這麼多年。
紫鵑絕對不是為了鴛鴦排斥自己才這麼詆譭她的,真的是對於能爬上賈老太太的第一掌事的鴛鴦,紫鵑縱橫職場這麼多年,也不敢說就一定有把握有勝算。
聽了司棋的建議,紫鵑開始四處活動。。
不過作為當事人林黛玉的貼身丫鬟,也是要作為嫁妝的一部分跟到林黛玉夫家去的紫鵑,也可以說是半個當事人。而這個時候,當事人的姑娘,就是算是下層勞動人民的姑娘,就算是半個當事人,要問起這樣的問題也得斟酌用詞。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72、真相?
司棋也真夠義氣,第二天就找她嬸子幫她回去打聽一二。
還有翡翠,雖然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終極繡娘,也透漏了賈老太太在什麼柳家太太來了以後,找了大太太,二太太,大老爺,珍大爺,珍大奶奶輪流來,而且從此心情極端不好了一陣子之類的訊息。
彩屏更是好說話的,她家路子光從聽就知道其實比入畫來的廣闊。問題是有的太廣闊了,光她一個人就一口氣和紫鵑講了五個版本。
至於哪個版本比較靠譜,彩屏的說法是,只能根據提供訊息來源的人品,來判斷了。不過經過多道加工的版本,真實程度,其實和最後講述人的人品的關係不大了。
翠墨那裡也進展的不錯,就如同司棋說的“都是一個院子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上杆子去問她,她怎麼也的應付你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