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逃犯?”紫鵑說完,就知道錯了,低下頭有些難堪:“是小女子有口無心慣了的,讓公子見笑了。”當然不可能是逃犯,要是逃犯,還能自己正大光明的走啊。
“姑娘為人良善,自然不知道有時候還是明哲保身的好,畢竟有些事的並不分明。”衛若蘭的一個同伴說。
紫鵑雖然不知道什麼事,但是雖然不是什麼聞絃歌而知雅意,也起碼能聽出刃甲話外音啊,紫鵑就福了一福:“謝公子賜教了。”
這時候那母子三人也出來了,紫鵑拉住了想要上前說話的豆子說:“我有事回來,正好遇上了,聽豆子說夫人要離開了。正好就此別過,夫人和姑娘、小哥兒以後自己珍重。”又對豆子說:“伱幫夫人看看,別落下什麼東西。見都見到了,也是萍水相逢一場,我也沒什麼好相送的。”
那女子趕緊說:“姑娘肯收留我們這幾日,已經感激不盡”
紫鵑笑著說:“既然夫人倒在我門口,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如今夫人痊癒了,我也不留伱們了。豆子把夫人的東西都給夫人帶上。一草一紙路上沒準也用的上。”就是說伱趕緊把什麼信也還人家吧,見都見到了,沒有什麼告別信一說了。
豆子是個機靈的,果然進去一下,就拿出一封信,說:“別的沒見,就這個了。”
“沒有落下東西就好。”紫鵑說。
那女子就說:“姑娘操心了,我們落魄之人,自然不會漏了東西。”
“還都算聰明人。就不用這麼拐彎抹角了。”衛若蘭說:“張夫人您趕緊離開吧,人家一個姑娘也不容易。”
那女子臉色變了一下。對紫鵑行了禮,兩個小孩也禮數週全的行個禮,母子離開。
紫鵑對衛若蘭說:“多謝衛公子了。”
衛若蘭笑笑:“葉姑娘也不問什麼麼?”
“小女子什麼也不知道,不過是有人投親不著昏迷在小女子門口,小女子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就容她們進來。結果她們就賴著不走了。小女子常年不在,只有一個小廝也無法作為。”紫鵑按住想要為那母子辯解的豆子,笑盈盈的對衛若蘭說。
不管她們是什麼人。我總不知道,不過一時心軟,她們住下是她們無賴。她們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這姑娘倒是聰明。”衛公子的某同伴說。
“好久沒見伱們寶二爺了,還好麼?”衛若蘭卻主動為紫鵑岔開了話題。
紫鵑當然明白:“不瞞衛公子,我們寶二爺病的很重,自然出不來門了。”
衛若蘭聽了就問:“病了?還很嚴重?聽說伱們府裡天天尋僧覓道的,難道又是伱們寶二爺出事了?”
紫鵑照實說:“可是呢。現在也不見好轉,真是急人。我們老太太,太太十分擔心呢。”
“我也聽說一二。聽說是病,我到有個法子。柳芳那裡來了個神醫,伱們府裡和柳家也交好。找他試試吧。”衛若蘭指點。
紫鵑聽了謝過,回去告訴賈老太太,賈老太太有病亂投醫,結果居然真的治好了寶玉。還沒來的及高興,宮裡的某位老太妃就薨了。於是皇帝下令了:凡誥命等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不得筵宴音樂;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賈家主人們要皆每日入朝隨祭;至未正以後方回。在大內偏宮二十一日後;方請靈入先陵;地名曰孝慈縣。這陵離都來往得十來日之功;如今請靈至此;還要停放數日;方入地宮;故得一月光景。
寧府賈珍夫妻二人;也少不得是要去的。兩府無人;因此大家計議;家中無主;便報了尤氏產育;將他騰挪出來;協理榮寧兩處事體。王夫人又託了薛姨媽在園內照管。
尤氏每日還要照管賈母王夫人的下處一應所需飲饌鋪設之物;所以也甚操勞。當下榮寧兩處主人既如此不暇;並兩處執事人等;或有人跟隨入朝的;或有朝外照理下處事務的;又有先踩踏下處的;也都各各忙亂。因此兩處下人無了正經頭緒;也偷安;或乘隙結黨;與權暫執事者竊弄威福。榮府只留得賴大並幾個管事照管外務。
官宦家;凡養優伶男女者;一概蠲免遣發;尤氏等便議定;待王夫人回家回明;也欲遣發十二個女孩子;又說:‘這些人原是買的;如今雖不學唱;儘可留著使喚;
令其教習們自去也罷了。‘王夫人因說:‘這學戲的倒比不得使喚的;他們也是好人家
的兒女;因無能賣了做這事;裝醜弄鬼的幾年。如今有這機會;不如給他們幾兩銀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