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黛玉最近的身體好多了,紫鵑已經勸她停了藥,非要滋補的話,不用什麼人參養榮丸,直接吃點人參好了——這是賈老太太房裡拿的還是有安全保障的。還有自己可能買些燕窩吃,不過紫鵑支援環保,燕窩能不吃就不吃吧,反正看起來沒什麼用。
跑題了,紫鵑收好了這兩個盒子,心裡其實有些忐忑,她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匣子裡東西的真正價格,但是長眼睛的就知道價值不菲。她還沒弄這麼珍貴的東西偷渡出去到外頭當鋪呢。
不過總的試試,比放在賈府裡安全。再說也沒人知道她帶這麼貴重的東西出去啊。
第二天,紫鵑就把那兩個貴重的匣子收在包袱裡,如無其事的出了賈府,不過她可不敢帶著這東西先去燒紙,她要轎伕直奔某著名當鋪(這個是觀察王熙鳳研究出來的)所在的街道,只說要去銀樓修補一件首飾。
不過路過那著名當鋪的時候,就讓停下來,那跟著的賈府的婆子說:“姑娘還要典當東西?”
這就是和王熙鳳請假的壞處,燒個紙錢也算正式出門,不能丟了賈府的排場。所以還得帶著賈府的婆子,幸虧說用熟了轎伕,要不待會兒打發起來更麻煩。
賈府這些下等婆子們什麼也不懂,本來沒少嚼舌頭說林姑娘窮的,結果賈老太太兩次給林黛玉東西,都說的明白本來就是林家的東西,尤其最後的銀子,這麼傢伙們又認為林黛玉富得流油了。
紫鵑作為富得流油的林姑娘的總管,自然也能弄到很多錢了,怎麼會去典當?
紫鵑當然明白她們的心理,這也是賈府的傳統,就說賈老太太本人也認可,讓紫鵑管著林家的財產,也沒少給紫鵑好處費的。連最大的BOSS的遵守的規矩,紫鵑能說我行得正,沒貪過林家一分銀子麼?這些婆子不可能相信的,也沒必要和她們解釋什麼。
紫鵑就說:“先人的東西,留著看見就傷心,不如不留了,少點念想反而好。”
進了當鋪,當鋪的人看見進來一個華服麗飾的小姐,頭上翡翠釵,耳後明珠鐺,雲錦的暗繡寬袖褙子,裡面素緞窄襖上彆著一隻綠寶石的釘釦。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兒,那麼典當的東西也不會便宜,那麼就是說是個掙錢的買賣。
果然紫鵑在櫃檯上拿出一隻白玉鐲子,那櫃上的人接過去一看,上好羊脂白玉,不由想更多掙點,就說:“姑娘只當這一隻?”
紫鵑微微一笑:“這裡就這一隻還怕你做不來主兒呢。”
要是個姿容憔悴,衣飾寒酸的女人來當著鐲子,那麼這櫃上夥計會馬上壓價,聽了這話也會說這鐲子不值錢,自己就能定價,不滿意還不收之類的話。
可是看看來人頭上的鑲嵌冰種翡翠的黃金釵,耳上圓潤的東珠耳鐺,襖上璀璨的綠寶石釘釦,還有搭在櫃檯上芊芊素手上頭從金絲盤繡的袖口半露的翡翠鐲子。
還有對方女客這神定氣閒的神態,保養良好的手指,這夥計把平時習慣鄙視來打擊對方信心來壓價的態度收起來,也賠笑:“姑娘果然是懂的,我這就請我們掌櫃來。姑娘裡面請。”
紫鵑就等這個,她當然不能當著賈府的婆子把林黛玉的東西拿出來,就是沒有賈府的婆子跟著,她也不能可能在大廳裡把那樣的東西拿出來。
做事前先做功課,是紫鵑成功的保證,她可是先打聽了情況才來的,知道當鋪的規矩,貴重的東西可不是在外頭大櫃上典當的。
所以紫鵑先把這個白玉鐲子拿出來當誘餌,這是她在林府給林如海送葬的時候,林府給的頭面之一。
這當然不可能是為了戴孝用的,裡面什麼含義,紫鵑當然知道,準備這些的林如海最怕的就是她不知道。當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要不怎麼可能做到賈老太太給林黛玉的掌事丫鬟。
還是之前紫鵑打點賞金的時候想的,大錢都給了賈府了,還能小錢虧了對林黛玉相當重要的貼身丫鬟麼?當然這個小錢是相對於林府的大錢的,對紫鵑這樣的豪門大丫鬟來說也是能打動人的財富了。
賈老太太給的貼身丫鬟不只是要在賈府方便林黛玉生活的,按常規是要跟著林黛玉一生,一世的生死榮辱都系在林黛玉的人生上的附屬品。這樣人才應該拉攏,雖然她不得不忠心,可是能做到什麼地步卻各有算盤。
林如海顯然想要為女兒謀劃到最好,當然真的如何也只能聽天由命了。但是看來顯然林家父女運氣還好,現在的紫鵑可不只是一個忠心的掌事丫鬟,她能做的比別人想象的要多的多。
比如這個鐲子的利用價值,可是要最大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