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麼?!薛姨媽聽了兒子的要求都呆住了。薛傢什麼人家,連賈寶玉自己都不認識的林小紅,人家光靠聽個聲音就聽出是誰來了。這等資訊水平,能不知道尤三姐是什麼人?先不說她二姐是賈璉的二房,她娘帶著女兒就改嫁,還有關鍵一條,就是她家很窮,這些外部因素,就是她本人的前衛生活,也夠把薛家母女震得如同五雷轟頂了。
這尤三姐別的是不是拔尖,不過拿捏男人的本事可是頂尖的,這薛蟠正在沒上手的時候,那能甘心放棄?他又是個瞻前不顧後的,哪裡想到長遠,只想這現在怎麼把尤三姐搞上手,娶為正妻也在所不惜。
可是薛姨媽沒瘋掉,當然不可能答應兒子娶一個沒家底,沒背景,沒名聲的“三無”女人。再薛姨媽眼裡,這尤三姐還不如香菱呢,起碼香菱沒這麼難聽的名聲,不會讓人背後嘲笑兒子帶著油綠的帽子。
這以後薛家還怎麼見人啊,親戚間怎麼往來啊,女兒怎麼嫁人啊?最後一點很重要。於是薛姨媽哭著對兒子說:“你這個不孝子,你要氣死你老孃?你要娶了那個放蕩的女人,以後我們娘倆怎麼見人啊?你妹妹怎麼嫁的出去?你難道要害了你妹妹麼?”
薛蟠分辨:“這三姐的大姐不就是寧國府的當家奶奶麼?說起來比姨媽還強呢,姨媽在賈家熬了這麼些年,還是上頭又有婆婆又有嫂子的,說是當家,也名不正言不順的。而且她們府裡也比不得寧國府闊綽了。這麼說尤家的女兒怎麼不能娶的?我要娶了三姐,以後您想著要把妹妹嫁給那寶玉,珍大哥難道還不提咱們說話?”
薛姨媽哭的更狠了,我怎麼生了這麼傻的兒子,和人家做了靴兄弟,還當什麼好事呢。
紫鵑聽了賈府滿天飛的這類訊息,心裡笑:薛家也好,尤三姐也好,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她們狗咬狗去吧?有什麼比隔岸觀虎鬥更有趣的。當然紫鵑不會無聊到為了這個才煽動尤三姐的,她可是有很多理由的。
小紅的臉可能怎的不能恢復到從前的,想到上次見小紅的時候,小紅說起來的眼淚,紫鵑的心就疼。既然你尤三姐這麼強悍,那就去和薛家母女這對花肚皮的把家虎鬥上一斗吧。看看誰技高一籌。紫鵑知道勝利者一定是薛家母女,尤三姐的道行還鬥不過薛家母女,何況她們背後還有王家和王夫人。
尤二姐一敗塗地,不光因為她和王熙鳳的段數差距,賈老太太和王夫人的後臺作用也不可忽視。邢夫人本來可以做她後臺的,可是偏有個秋桐,邢夫人又要討好老公,只是向著老公的丫鬟,結果就成了尤二姐對手的後臺。
所以小紅沒辦法奈何你尤三姐,有的是有辦法的人不是麼?看你撞不撞這個槍口了。
還有從此柳湘蓮算是解放了,也算我還了你的仗義執言之恩了。我葉紫鵑素來有仇的話,睚眥必報;有恩的話;杯水之恩湧泉相報。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紫鵑現在需要轉移王夫人的注意力來做一件事,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牽扯王夫人的精力,那就沒戲,所以紫鵑就得借用一下尤三姐。
別說她狠,她自己的命還有一半死亡危險呢,這不見刀光劍影的宅門裡,一樣血雨腥風。她穿越沒帶金手指,只能利用一切可能有希望的牌,殺出一條生路。只是不知道這牌能不能用,畢竟她沒有一張王牌的好牌,只能試上一試了,怎麼把手上這一把不確定的小牌賭贏自己和林黛玉等人的生死。
這不紫鵑這天在王夫人院裡“巧遇”賈環,“三爺最近的讀書如何了?馬上秋闈了,不下場試試?”她們兩個也需要客套,當然也因為她們多數時候都是在王夫人眼皮底下接頭,哪有那些閒工夫客套。
賈環搖頭:“秋闈我並沒把握。不見世面不知道,我差的還遠呢。”
紫鵑就說:“我前天出去修首飾,聽見人家說因為去年有恩科,所以今天的人才會比較少的,三爺也不是沒有希望。又不是去靠進士,不過考個秀才。三爺就去試試,反正現在太太也顧不上三爺,三爺揹著人去報了名,找個藉口出去考了。
要是成了,太太就是生氣又能怎麼樣?老爺一定會高看三爺的,雖然現在老爺不在家,總得回來啊。老太太也不會不喜歡的。三爺有了功名,怎麼也比現在好生活吧?”
賈環還是搖頭:“我考中了,二哥哥去沒有,太太怎麼看我,一定不知道想什麼法子害我的。”
紫鵑冷笑:“現在她就不想害你了?三爺說的,三爺什麼時候出頭,太太什麼時候也會想著害三爺的,難道三爺就一輩子不出頭了?還是等著寶二爺頓悟了為宰做相的時候,三爺再出頭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