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我跟著我家姑娘去南邊的時候,有人送過我一包這樣的茶,自己採的茶,不敢說比起那些名茶,卻自有風味的。”這個是紫鵑前世的經驗了,不過改個話罷了。
“姑娘真的懂得,這是家兄一位朋友送的,說是他自家的茶園裡產的。”那潘姑娘也笑著說,“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
“不敢當,我叫紫鵑,本姓葉,我家姑娘是前揚州林課鹽的女兒,因為父母雙亡,才寄身外祖家中,就是榮國府賈家。潘姑娘您就叫我紫鵑好了。”紫鵑說。
那潘芳草卻說:“原來是葉姑娘。”家教這東西最能從對待下層人的態度裡看出來,真正有家教的人,不管心裡如何想,面上都能做到讓人喜歡。
就是紫鵑明說自己是個丫鬟,這潘姑娘也找了最尊重的稱呼來,看著樣子並非因為紫鵑是薛寶琴的信使或者是想要從紫鵑處套話才如此的,不過是日積月累的一種教養。
這麼一閒話,氣氛就緩和起來,紫鵑就給她們講了薛家的情況,薛姨媽母子三人和賈府的關係,薛寶琴被賈老太太喜愛所以被挽留在了賈府,不過因此很難和哥哥相見,所以找自己姑娘訴苦。這次薛蝌因為婚事煩惱,薛寶琴很是焦慮等等。
總之也不算替薛寶琴說好話,薛寶琴這小姑娘一貫的表現實話實說就是很很出色的女孩子了。
這潘芳草一直認真聽著,看起來真是把薛寶琴當自己未來的小姑,想要提前摸清她的習性了。只是聽到薛姨媽的如意算盤和對薛蝌薛寶琴的控制,這潘芳草姑娘的眼神就會暗下去,雖然臉上不露什麼表情,但是對於紫鵑這樣的太容易看透了。
總之這潘芳草是個簡簡單單,溫溫柔柔的小家碧玉,紫鵑想她要進了薛家門,恐怕不好過,還不是論著個的讓薛家那些人坑啊。當然紫鵑只見過有限數目的薛家人,但是個個都不簡單。
刑岫煙也是個小家碧玉,但是刑岫煙那姑娘比較命苦,經歷太多貧困,賈府人的歧視冷遇,種種不公,很有些豁達淡漠的性格,任他濃淡冰雪中。
可是這個潘芳草看起來是個小康人家的女兒,雖然沒有享受過大富大貴,但也沒受過什麼委屈。經歷過什麼不平,在家人呵護下長了這麼大,未必能受的了。
不過紫鵑轉念一想,不過人總會變的。不會總吃虧的,看起來薛蝌和薛寶琴也會教她幫她,護著她的。何況有沒有正經婆婆。能受什麼氣啊,小兩口單過把門一關,還是兩情相悅的最好。大不了薛蝌學他爹帶著全家四處經商,不在家,這樣族人還能欺負了人家媳婦?
這時代最少兩情相悅,又沒有後患的婚姻了,紫鵑認為自己應該幫忙才是。就夾帶私貨的借說薛家情況。隱晦的勸這潘芳草一定不要放棄,這兩情相悅的好事,過了這村沒這店。
這潘芳草本來就是喜歡薛蝌的,只是沒受過那樣的委屈,所以才氣急了。不理薛蝌的。
如今讓紫鵑說來:薛蝌更難,更不容易的爭取她們的婚姻,如何堅定,如何執著,對這妹妹如何說潘芳草的好,薛寶琴如何懂事,熱切希望玉成此事。
那潘芳草早就原諒了薛蝌,還心疼起薛蝌來,而且根據羅密歐朱麗葉效應。她倒燃起鬥志來了。想:薛哥哥那麼努力的爭取,一心一意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受了這麼多委屈,這麼難。我怎麼能被那薛家大太太欺負了就放棄呢?不能的!我還支援薛哥哥,和他一條心。
而且那薛家大太太怎麼欺負薛哥哥和他妹妹,我要是退縮了。薛哥哥被迫娶了那薛家大太太的人,他和他妹妹的日子不就更難過了麼?我一定要幫助薛哥哥和薛妹子的,不能讓薛家大太太得逞。
為了薛哥哥,我才不怕那薛家大太太呢。她再怎麼羞辱我,薛哥哥也是喜歡我的,為了薛哥哥,我什麼都能忍受。
小姑娘麼,愛情就是生活的重心。
紫鵑看那潘芳草的表情,就知道成功了。就說:“看我這張嘴,一開口就收不住。潘姑娘您見諒啊。時辰不早了,我也得走了。”
潘芳草客氣的留了一留,紫鵑只說怕家裡有事,潘芳草就送出房門,紫鵑說:“潘姑娘請回吧,外頭冷。”
正說著聽見外頭一陣哭聲。
潘芳草就說:“葉姑娘要不再坐回兒吧,外頭不知道怎麼了,怕有人來往。”
紫鵑笑著說:“不過幾步路,也遇不上什麼人,我的轎子就在門口,就不打擾了。姑娘請回吧。”
話說的容易,結果紫鵑出來卻沒那麼容易到門口,原來這古代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所以人們更喜歡看熱鬧,這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