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避雪的衣服。邢岫煙仍是家常舊衣;並無避雪之衣,難得她居然平靜坦然。
而薛寶釵穿一件剛才那件鳧靨裘,在一片紅色的羽紗緞、猩猩氈之中顯得頗為顯眼。
不過好看是好看,可是對動物保護主義者紫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了。她實在禁不住要想:這得多少野鴨子被捕殺,才能弄這麼個東西出來?
一時史湘雲來了。穿著賈母與他的一件貂鼠腦袋面子大毛黑灰鼠裡子裡外發燒大褂子;頭上帶著一頂挖雲鵝黃片金裡大紅猩猩氈昭君套;又圍著大貂鼠風領。
和《紅樓夢》小說上不同,黛玉只是和寶琴說話,倒是探春看湘雲進了屋也不脫外衣,終於心領神會,笑著說:“這天,你不穿個雪褂子,偏做這打扮。”
湘雲才笑著說:“你們瞧瞧我裡頭打扮的。”一面說,一面脫了褂子。只見他裡頭穿著一件半新的靠色三鑲領袖秋香色盤金五色繡龍窄小袖掩衿銀鼠短襖;裡面短短的一件水紅裝緞狐肷褶子;腰裡緊緊束著一條蝴蝶結子長穗五色宮絛;腳下也穿著皮小靴。
湘雲姑娘,你穿的這麼裡三層,外三層的,不熱麼?紫鵑以為賈老太太的鳧靨裘給了湘雲最喜歡的薛寶釵,史湘雲就不鬧這一處了。看來還是天真了,嫉妒和攀比,真的是人類的心底深處的劣根性,對薛寶琴會有,對薛寶釵也一樣有。
然後不過是李紈主持,大家湊份子開詩社,“你們每人一兩銀子就夠了;五個不算外;咱們裡頭二丫頭,四丫頭也不算;你們四分子送了來;我包總五六兩銀子也儘夠了。”
李紈果然擅長過日子,四個一人一兩,就是四兩,自己加上一兩,正好五兩,儘夠了,不會為這貼出去,也不會自己一毛不拔讓人嗤笑,大家一樣,誰也說不上什麼。五兩銀子就能讓這些小姐少爺們揮霍一日,也算節省了。
然後就是《紅樓夢》小說上的大觀園燒烤節目了。紫鵑始終不明白,侯門千金的史湘雲從哪裡學會的這樣生猛的吃法?連見多識廣的薛寶琴都稀罕的事。
林黛玉的身子骨自然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