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大媳婦聽住了:“不會吧?這個,這個齡官也太膽大了,哪裡可能?”
還是賴大的母親見多識廣,低頭細細想了一想,說:“很有可能。紫鵑都說那蕊官都敢用賭咒害她,可見是個膽大妄為的。那齡官怕是也一樣的,就是不是,所謂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那蕊官為了貪圖齡官銀錢,也可能鼓動甚至誆騙齡官做此無法無天的事。”
賴大媳婦驚慌的說:“那,那可怎麼辦?那蕊官為的銀子,豈不是要謀財害命了。”
這個,比紫鵑想的還狠。紫鵑不得不說自己還是太嫩了,想的還是太溫和。
賴大母親又想了一想說:“快去找了孩子他爹回來,我們商量一下。——不,還是林姑娘說的對,這事不能耽誤,沒準就差這一會兒。我去和珍大爺說了才是。”
賴大媳婦點頭:“我這就去備車。”
紫鵑趕緊說:“那我先回去吧。”
賴大母親和賴大媳婦也都認為雖然是她提出的想法,但是作為姑娘的大丫鬟去寧國府見賈珍說這些不好,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這麼精明的推理對女人來說不是好名聲。
賈珍果然信了,他也沒有不信的理由,準確說他一直不相信賈薔會和齡官私奔。所以所謂賈薔比齡官綁架更加得和他的思維模式,他怎麼可能不相信呢。或者他之前是不是也考慮過。只是沒太往深了想也未可知。
或者說對於寧國府這樣的人家,少爺和戲子私奔不過一段風流案,可是要是少爺被戲子綁架就是醜聞了。所以賈珍沒有繼續這麼想。——這個紫鵑回去的路上路遇賈環。就和賈環說起此事來,賈環的推斷。
說起來,賈環同學始終不相信賈薔會和齡官私奔。但是因為思維侷限,他沒機會看什麼懸疑小說,生活也很安逸,只見過宅門裡的勾心鬥角,沒聽說過綁架情殺的。更沒有人給他科普江湖異術,所以一時沒想通怎麼回事。
現在賈環如此聽了紫鵑的分析,反而比紫鵑更加豁然開朗。甚至連賈珍的心理都推理上了。
紫鵑才發現自己和這些古人相比,實在太弱了。林黛玉這樣的名門閨秀都能知道江湖迷藥,賴家媳婦馬上想到謀財害命。賈環連賈珍的家族思量都考慮進去了。
而紫鵑本人只考慮了一個情人的愛情綁架。想起來真是慚愧,看了要加強考慮問的深度和廣度了。要不和這樣的人們鬥爭的話,自己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紫鵑就和賈環說:“那珍大爺會怎麼樣呢?為了家族名聲繼續當私奔?還是真的當綁架來報案找人?”
賈環想了一下才說:“要看珍大爺怎麼看薔哥兒來,要是真的擔心薔哥兒安危,應該會當綁架處理吧。雖然不太好聽,會被人當笑柄,賈府的少爺被個包養的戲子弄走了,怎麼也不是好話。可是如果拖下去,這薔哥兒能找回來的可能會越來越低的。”
紫鵑說:“我婆婆說那蕊官會謀財害命。那麼恐怕也已經動手了。”
“有可能。要是她真的敢幫助齡官綁架薔哥兒的話,不如索性殺人滅口。要是讓齡官和薔哥兒走了,哪天被咱們府裡發現了,供出她來,她有九條命也不夠的。”賈環要是黑暗分析。
紫鵑心裡發毛:“怎麼聽著薔哥兒沒有活路了。”
賈環諷刺的一笑:“除非那齡官夠本事,否則說起來。薔哥兒還真的沒什麼活路了。與虎謀皮可不容易。”
紫鵑回想那齡官,真不一定夠精明,還是因為偏執的太厲害,掩蓋了其他的特性。
賈環有說:“不過話又說回來,珍大爺未必不重視你的推測。因為雖然私奔不過一場風流案,但是說是私奔,卻如果總也找不到,那咱們家丟人就丟大發了,還不如薔哥兒被殺被害的。”
紫鵑怎麼聽都驚心:“環哥兒,你也小心吧,女人真要偏執起來是要人命的。”
賈環卻不以為然:“是薔哥兒自己找的,齡官那女子原來估計也有表現的牛角性子吧?他都敢招惹。
而且這樣的女人一無所有,全部身家性命都在男人身上的,還不是死不撒手!因為撒手了她也活不下去,不如同歸於盡。所以這樣的女人可是沾不得。”
……,什麼邏輯?合著沒危險,容易脫身的就能招惹了?紫鵑冷冷的說:“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的。環哥兒!”
賈環想到對女人說這樣的話,是有些發傻,什麼樣的女人也是女人,不可能願意聽這個。
不過自己好像不小心忘了自己和一個女人說話,主要這個紫鵑雖然長的如花似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