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擠。
好在這柳三太太雖然說身體不好,但是不貧血,一紮就出血了。頂多一次沒刺出血,多給一針,反正終於把柳三太太的十個手指頭都流出血來。雖然不是什麼吃力的活,紫鵑卻出了一身的汗。
好在不一時,那柳三太太居然真的醒過來了。
“醒了!醒了!”那些婆子歡叫著。
紫鵑剛鬆了一口氣,卻發現非常悲劇的事——柳三太太的嘴歪了。嘴歪了,怎麼辦來著?紫鵑努力回想,好像是拉耳朵,還是刺耳朵?
對了應該是先拉,後刺的。紫鵑努力扯柳三太太的耳朵,估計柳三太太能說話,早怒罵紫鵑了。
紫鵑把人家的耳朵拉的通紅,才讓一個傍邊的侍女把針重新燒紅消毒,然後用針在柳三太太的兩耳的耳垂部位各刺兩針,都刺出血來。
這次好一會兒,紫鵑都準備重新拉柳三太太的耳朵的時候,那柳三太太的嘴才恢復原狀。
慢慢的柳三太太能說話了,紫鵑趕緊問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那柳三太太隱約說了這兒麻,那兒怎麼樣的,反正說的慢,紫鵑只是聽。因為她就記得這麼多,往下,就知道打120了。這地方又沒醫院急診,紫鵑實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了。
這麼折騰一陣子,那什麼裴太醫的終於來了。紫鵑能功成身退了。
林黛玉說:“紫鵑你還真的會啊。”
“會什麼啊?姑娘,你看我急的這一頭的汗,我就看過兩眼書。醫學這東西哪裡是看看書就行的?!”要不人家醫學院學那麼多年幹什麼?
盧老太太表揚了紫鵑臨危不懼的勇敢精神——當然人家不是這麼說的,這是紫鵑自己腦補翻譯出來的結果。原諒我們近來被害妄想症加劇了的紫鵑的思維方式吧。
盧家老太太脫下手腕上的玉鐲賞給紫鵑,林黛玉想要解釋一下紫鵑現在的身份情況,紫鵑偷著拉了她一把——何必說出來,倒是難堪了。
然後紫鵑恭敬的說:“紫鵑只是按書上寫的照本宣科的做了,也是第一次的,心裡很是忐忑。不知道是對柳三夫人是好還是壞的。現在柳三夫人還病情未明,紫鵑如何敢接受盧老太太的賞賜啊,心裡實在不安。並非紫鵑不識抬舉,真是受之有愧啊。”
紫鵑這說,盧老太太也只能收回了,紫鵑不是她家的丫鬟,也給足她面子的恭敬說辭了,自然也就算了。
盧家老太太當然看得出這個葉紫鵑不是一個一般丫鬟,不是說她會什麼醫術——宮裡很多宮女,甚至大戶人家某些侍女也是有特殊技能的。而是她和林黛玉的關係看著不太一樣,明顯遠比一般主僕親密的多。
而且這葉紫鵑,言行舉止。氣質風度,真的不像個侍女,倒是有些名門裡管家奶奶的們的殺伐決斷的氣質。還有上次對那史家女兒說的那番話,也頗有見地。既然這樣不如另眼相待一下也無妨。
好在等大夫診治之後,問起之前什麼人做的前期處理。著實表揚了這番作為。盧老太太卻笑著說:“一個做客的女眷看過些書,就幫忙照看了。”紫鵑聽了心裡一動,卻低著頭裝不知道盧老太太探究的目光。
這麼一折騰,知道天黑林黛玉和紫鵑才回來。外頭的果子和春枝都急壞了,看見她們出來很是激動。
紫鵑就說:“裡面人家的親戚家裡出了事,姑娘也不好就走開的。只好陪著到現在。”
紫鵑那日累的要死。主要是心累,害怕給人家誤診致死啊!第二日本想休息一下,偏薛寶琴來了。
原來那連薛家都以為死定了的薛蟠居然翻案了。當然沒翻完全,也沒得翻完全了,鐵證如山啊,但是居然從斬立決變成了發配邊關監獄。這對已經不抱希望的薛家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訊,雖然估計這輩子也回不來了。
就連薛寶琴吃了大房如此多的虧。也很是高興,興奮的跑到林黛玉這裡分享快樂了。
林黛玉對薛蟠沒印象。只是見薛寶琴高興,雖然心裡有些同情那被害人——殺人兇手居然沒判死刑,對死者確實不公平的,也不好說什麼掃興的,只是問起既然薛蟠不會死了,那麼薛蝌的親事也該辦了,什麼回來和潘芳草成親的事。
薛寶琴自然也關注這個問題,就放下薛蟠的事不說,說起薛蝌和潘芳草的親事了。
而紫鵑卻想這時候薛蟠居然能逃得性命,難道賈府或者王家的事還有反覆的可能?就問薛寶琴:“你們家託了什麼門路,這麼靈驗?”
薛寶琴就說:“我們現在哪裡有門路可託啊。不過說起來,我聽說好像什麼金侍郎倒替我大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