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最好馬上回京。”
顧揚武道:“就好在賽空空已然和喇嘛們碰過面,而金大俠您又把事情攬在身上,鏢行總算沒事了。”
金白羽立起身來道:“賢父子還算夠交情,兄弟願交一交你這朋友,金陵事了,兄弟定必來鏢行拜訪。”
顧揚武知道勸也沒用,遂告辭道:“鏢行尚有許多事情得料理,兄弟連夜便行回京,金大俠何時來京,兄弟一定在家專候。”
他乃深明世故之人,唯恐惹上麻煩,拱了拱手,匆匆離去。
金白羽自行走江湖以來,極少與人交往,想不到因白冷秋之事,竟牽上了許多關係,使他深感人與人之間,仍有一種情感在維繫,就以金獅鏢行來說,若不是一念之仁,傳了顧子奇的劍法,又把失珠之事,攬在自己身上,顧揚武絕不會如此感恩圖報。
近日之內,連番有人對他警告,金白羽雖是藝高膽大之人,也不得不深自警惕。
回到客寓,已是掌燈時分,看看東跨院,卻是竹簾深垂,燈火全失,料想谷之陽已然出去了,心中暗暗盤算了一番,決定前去赴谷之陽之約。
金白羽靜坐調息了一會,只覺真氣流暢如珠,功力似又精進了不少,只是想不透這是什麼原因。
此時鐘樓已傳來二聲更鼓,想到谷之陽之約,立即佩上斷劍,躍出窗外,逕往公墓奔去。
星光之下,果見谷之陽靜靜立在一所古墓之前,當下輕聲道:“兄弟來遲了。”
谷之陽微微一笑道:“正是時候,咱們走吧!”
身形一晃,人已到了三丈之外,金白羽大吃一驚,他所驚異的,並非是對方快速的身法,而是他使用的,竟是鬼影千變身法。
在這種情形下,他無法藏拙,也把身法展開,急追而上,二人雖是並肩而馳,暗中卻較上了勁,谷之陽他是有心把金白羽丟下,一上來便全力施為。
可是,盡展一身所學,金白羽仍然與他保持了一肩之隔,此人生性殘暴桀傲,不自禁的臉上浮上一重殺機。
二人奔跑了約有頓飯時刻,已來至一座古庵之前,谷之陽暗中一招手,閃身進入一片林中,金白羽隨在他身俊,緩緩往前趨近,遠遠便見一群江湖人,一排站立在庵前,似在期待著什麼。
金白羽甚感奇異,暗中一碰谷之陽道:“這些來人幹什麼?”
谷之陽道:“等候長春島之人。”
金白羽心中更感奇異,舉目向那群人望去,竟是僧道俗俱全,陰山神魔赫然亦在其中。
只聽陰山神魔冷森森的道:“你們既然目睹青衣修羅落在本庵,就該公然叫陣才是,為何這般畏縮不前。”
只見一位五綹長髯的花甲道士,徐徐開言道:“據本派門下弟子傳報,此處乃是長春島門下落腳之地,如若冒失闖進,勢必引起誤會。”
陰山神魔冷哼一聲道:“這訊息不確吧,太陽谷與長春島乃是世仇,斷無在一處落腳之理。”
又一黃衫老者插言道:“青衣修羅在此落腳,乃是千真萬確之事,至於長春島之人是否在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陰山神魔目光投向長髯道士臉上道:“武當乃是此次主盟之人,你既邀約大夥前來,便該有個主見才是。”
長髯道長連連搖手道:“本派乃是方外之人,不敢當此大任。”
陰山神魔冷笑道:“豈有此理,難道你讓大夥兒在冷露之中乾等不成?”
長髯道長長嘆一聲道:“來到金陵的門派,不下數十之多,表面雖推舉本派主盟,實際能夠同心合力的又有幾人?”
這道士似是滿腹牢騷,頓了頓又道:“就以今晚之事來說,本派邀約的不下三十餘人,可是來到的不及十人,看來他們是存心看水流舟。”
陰山神魔冷哼一聲道:“對方最多也不過三五人,有這些人也儘夠了,我看不用等了。”
長髯道長似是無可奈何,隨即吩咐道:“避塵,你去通報,就說本派偕同中原武林同道來訪。”
黑影中應聲行出一人,正是畫舫中所見的“快劍”褚良,他摸了摸腰間的長劍,跨步行至庵門之前,高聲喊道:“裡面有人麼?武當派同中原武林同道專程拜訪。”
他一連叫了幾聲,裡面竟是不理不睬。黃衫老者大感不耐,沉哼一聲道:“她們不開門,難道,我們不能硬闖進去?”
長髯道長搖手道:“不可造次,庵內乃是女流所居,如若亂闖,豈不有失你我身分。”
黃衫老者冷笑道:“此刻還談什麼身分,我看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