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向掌教交代?第三、顧子奇乃是他唯一獨子,如今落入向以手辣心黑著稱的青衣修羅之手,他內心的焦急,可想而知。
唯恐談笑書生,言語上激怒這位魔尊,忙接著他的話頭道:“密陀神珠兄弟乃是交給拳劍雙絕攜帶,金大俠事前不知,當時或許忽略了。”
金白羽冷冷一笑,他十分明白顧揚武此刻的心理。
顧揚武緊接又抱拳道:“此間人雜,不是談話之所,城外還有幾位朋友等著金大俠,不知金大俠肯賞光麼?”
金白羽道:“在下本來沒空,不過我若是推辭不去,豈不是讓你那些朋友大失所望。”
顧揚武就怕他不去,忙道:“金大俠肯賞光那是再好沒有,兄弟的意思,只是希望大家見面把話說明。”
金白羽冷冷道:“這場誤會永遠都無法解釋清楚,不過兄弟已然答應了令郎,我不會說了不算。”
顧揚武不明就裡,睜大眼睛問道:“犬子對金大俠有過什麼要求?”
金白羽道:“他知這事發生後,金獅鏢行說不定就要毀在這件事上,是以要求在下週全。”
顧揚武長吁一口氣道:“金大俠仁心俠膽,兄弟十分感激。”
金白羽朗聲笑道:“在下乃是江湖朋友心目中的魔頭凶煞,不敢當大俠之稱,我既攬下了這件事,自然得全始全終。”
顧揚武聽他的口吻,似乎確已釋放了顧子奇,心中一塊石頭落地,暗暗唸了一聲佛,拱手道:“兄弟為金大俠帶路,咱們這就去吧。”
金白羽立起身來,對金韻心道:“二弟,你還是回去吧,咱們明天再談。”
金韻心雖然一直沒有插言,但知金白羽此行十分兇險,手足情深,哪肯讓他獨自涉險,當下堅決的道:“我和你一同去。”
金白羽皺眉道:“這事用不著你去。”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願使她也捲入是非漩渦。金韻心不悅道:“哥哥,如若是我遇上了什麼麻煩事,你管是不管?”
金白羽揚眉道:“誰個敢動你一根汗毛,為兄立刻要他的命。”
金韻心接道:“是啊,眼下就有人要對付你,我豈能置身事外。”
金白羽無可奈何,只得點頭道:“你一定要去,那就走吧。”
顧揚武早找人把全部酒賬結算,一行四人跨步行出醉月樓。逕往城外行去。
金白羽等人一經離開醉月樓,陸續來的那些江湖人,也紛紛離座,跟著行出,剎那走得一個不留。
再說顧揚武領著金白羽,行出城外,來到一處公墓之前,停下腳步道:“此地曠野無人,咱們倒可好好計議一番。”
金白羽目光四下一掃道:“你不是約了幾個朋友麼?”
顧揚武唉聲一嘆道:“實不相瞞,因為拳劍雙絕之事,武當派的道友,已然恨大俠入骨,必欲得之而後甘心,還有天龍寺的僧人,他們亦都認定你是奪取密陀神珠之人……”金白羽截斷他的話頭道:“此事在下已經知道了,天龍寺的喇嘛們,一口咬定我是奪取密陀神珠之人,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顧揚武輕喟一聲道:“金獅鏢行不幸介入了這場是非,真叫我左右為難,如若密陀寶珠果在金大俠之手,希望你能交還我,兄弟不惜巨資與你交換,同時絕對不讓天龍寺知道此事。”
金白羽朗聲笑道:“說來說去,你仍是懷疑在下奪得了神珠?”
顧揚武唉聲嘆道:“你自己或者不知,但稍具眼力之人,都能看得出,你身上確是寶氣騰霄。”
金韻心忍不住插言道:“就算我大哥身上確有寶氣,難道不作興是別的寶物。”
金白羽迅速接道:“愚兄行事向來只問心安,不求人諒解,我懶得費那麼多唇舌,他們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好了,不用解說了。”
顧揚武故作為難的道:“武當派的道友早就掇上你了,兄弟唯恐雙方各走極端,是以把金大俠您引來此地。金大俠您最好趁他們沒到之前,暫時避一避。”
金白羽冷峻的道:“顧鏢頭,你把我金某人看成什麼樣人了?別說是武當幾個臭道士,就是千軍萬馬,金某人同樣沒放在心上。”
顧揚武乃是開設鏢行之人,輕易絕不願與人結仇,尤其是青衣修羅這類棘手人物,他明明暗中已然與武當派約好,表面卻裝作好人,把自己脫出是非之外。
金白羽心性高傲,不願委屈求全,多作解釋,正中他的下懷,故作感慨的嘆了口氣道:“這件事真把兄弟難著了。”
金韻心哼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