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人。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夏小受同學去北京玩了,偶明天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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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艱難行軍見到舅舅 。。。
賈寶玉一夜沒睡好,與他一樣的人估計不在少數,第二天早晨起來,雪還沒有停,因為有不利訊息,也沒人敢再多抱怨一出門就這樣辛苦了。匆匆洗漱,吃了東西,賈寶玉做好了思想準備,馳援麼,當然要辛苦一些。孰料早上一起來,氣氛倒是夠緊張了,吃完了飯,行軍的速度居然慢了下來,賈寶玉心下狐疑,開始還不好說什麼,直到第一次停下來休息,速度都沒快上去,比昨天還不如。休息的時候自然是高階軍官堆作一堆,小兵們聚成一團,賈寶玉終於忍不住去問張炯。
張炯比較給面子,與周圍的副將等笑完之後,轉問賈寶玉:“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介石可知是何意?”賈寶玉一愣,聽張炯續道:“這樣的天氣,再跟昨天似的,只怕到了平安州這些人也累得拿不動刀槍了,如何還能應敵?”賈寶玉于軍旅之事本就不大懂,三十六計倒是讀過,練兵之類的基礎知識卻是非常缺乏,說到機動力,不自覺地就把自己印象裡勉強記得的那一點給翻了出來,他卻忘了,他的那點知識裡混雜了不少兩百多年後的常識,而現在卻是個沒有卡車之類運輸工具的地方。聽張炯這麼一說,不由臉上泛紅,心說反正已經丟臉了,不如索性一次性丟完,省得以後再問被人二次鄙視,於是問道:“那昨兒為什麼不慢下來呢?”
張副將代答曰:“昨兒還在聖上眼皮子底下呢。”行了,甭說了,全懂了。昨天那是作秀呢,對張炯來說,雖然是打定主意大坑一把,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齊的,比如,讓皇帝看見他很努力,也好堵一堵言官的嘴。本該純潔的軍隊、本該單純的戰爭也這樣亂七八糟,前面的失敗還真是活該,賈寶玉心想,也對到達平安州之後的扯皮有了更多的憂慮。這還只是跟軍隊外部的人耍心眼兒呢,那些人還窺不到內裡,要是到了平安州之後,窩裡鬥……
這次降雪的範圍不小,直到第三天傍晚,他們才走出降雪的範圍,然後悲催地遇上了——降雨。雨比雪更難忍受,雪至少不會直接化掉,拍拍身上衣服依舊能保護比較乾爽,雨就不同了,哪怕兵士們身上都披了蓑衣,還是覺得骨頭縫都冷得生疼,更有一些連蓑衣都沒有隻能弄個破斗笠帶著或者兩人合用一件蓑衣的。賈寶玉當然要好很多,他老人家直接奔馬車上坐著了。就算他想與大家同甘共苦,張炯也不敢讓他這樣。張炯本人披著羽緞斗篷來回跑了一陣兒之後,也窩了進來,抖開地圖,就著蠟燭的火光,張炯告訴賈寶玉:“照這樣走下去,還得個十天。就算頭前訓過了,這些兵還是差著些了,再者,我怕——這一路已經累成這樣了,到了平安州,他們已經是疲弊之師,難
141、艱難行軍見到舅舅 。。。
以直接上陣,還要休整,到時候怕還要有麻煩。平安州雖有敗績,只是有先頭的事作警醒,令舅想必不會冒然出擊,且不用過於擔心。”
賈寶玉來就是平事兒的,他知道如果張炯帶人到了地頭,不直接投入戰鬥,那群打又打不贏,架子還擺得挺高的人指不定要出什麼么蛾子了。一點頭:“到了地方兒我就與舅舅聊聊,只是……”猶豫了一下,“我舅舅也是剛剛失利,我真怕底下的人未必肯全聽他的。”張炯一笑:“無妨,王大人體諒就成了。”他出徵的時候臨時加了個節制全軍的銜,名義上大家都歸他管,但是本人內裡卻依舊品級不高,又是個空降來的道德敗壞的傢伙。
賈寶玉看了一回地圖,圖他倒是熟,看著平安州旁邊不遠就是史鼎的轄區,忍不住又指著地圖問張炯:“張大人想必也有所耳聞了,此處亦有民變的跡象,據張大人看,是否會成燎原之勢?”張炯掃了一眼開口道:“我也正想與老弟說這個呢,此處要是混作一氣,便隱隱有幾省糜爛之勢,到時候不大好收場。只是……”張炯同學的意思是,先收拾了平安州,讓史鼎處再亂得大一點然後去收拾,這樣也算是大家的一份功勞。而且這一等,必然事情會略大一點兒,那樣行動的範圍就會更廣一點兒,自己也能撈得多一點兒。張炯心裡已經評估過了一回,就是先不管史鼎那裡,以自己的本事,弄個平安州也不需要太多時間,史鼎那裡不至於壞到不可收拾。
賈寶玉挺無語,開始覺得自己薦錯了人,平安州是怎麼鬧得這麼大的?不就是一開始的時候沒遏住苗頭麼?思及此,賈寶玉毫不客氣地指了出來。張炯笑道:“你我原是為平安州而來的,難不成不管平安州而管那裡?豈不本末倒置?再說,那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