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交’,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因為帶隊的是他舅舅。賈政是沒法指望了,賈寶玉與
138、糟糕情況寶玉請纓 。。。
賈珠商議,兩個書生,指天劃地揮斥方遒的時候還挺有氣勢的,但是一具體到細節,都傻眼了,到了現在兩個人於官場的勾心鬥角都有些心得了,要拿出真殺實砍的本事,那數值接近於零。
恰在此時,召他入宮的旨意來了。
皇帝與張炯見面,拍板決定讓這位蠹蟲去米缸,心裡終究是有些不自在的,因為前面的那些人,也個頂個的拍著胸脯說能完成任務的,結果全陷在裡面了。他就想把準妹夫召過來商量一下,聽幾句好話,心裡有些安慰,皇子裡只有太子到場了。
聽了皇帝的計劃,賈寶玉很無語,皇帝他想一戰而下,又對人家不大放心,居然想出兩軍競賽的辦法來了,真是……一山能容二虎麼?張炯至少有點真本事,但是另一路麼?賈寶玉至少了解這些人,別的不行,內鬥在行。有兩個婆婆的家,必然是個亂糟糟的地方,光看榮國府裡邢、王二夫人就知道了。要是到時候張、王二人鬥起法來,張炯是個滾刀肉、王子騰別的不行就這個在行,那結果……張炯有真本事,皇帝不得靠著他,張炯本人又不笨,吃虧的只能是王子騰,王子騰又不是個慣受氣的,當然忍不住,最後……張炯可能被參上幾本,抱著金銀回家過年,王子騰連著他的關係網都要一起倒黴,必須得阻止。
外甥的話,舅舅卻是未必會聽的,這位舅舅還是個積威甚重的人,想靠一封書信改變這樣大事件上的立場,外甥還不夠份量,關山數重,不定是什麼情形呢。賈寶玉頭腦一熱:“陛下,臣願往。”
皇帝愣了一下,他只是要找人來說說話的,誰料到賈寶玉會請纓直前線。皇帝道:“你這是什麼話?”前番的熱血青年他還沒忘,現在一個個都沒什麼建樹呢。賈寶玉道:“陛下容臣細稟。一山不容二虎,一軍難有兩帥,然則……”張炯軍與王子騰部是兩個系統的,單讓一個人領著,底下就要反營,如果將領再有點信心,那這仗不用打了,光內鬥去了。他太瞭解這些紈絝的德行了,張炯去了,這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或老羞成怒或認識不清,必然會跟這個讀書人死磕,在京城他們或者有一斗之力,放在軍隊裡只會被張炯玩死。
但是要讓這些沒用的東西回來吧,他們家人在朝中肯定要給張炯使絆子,開始不答應他們就去罷了,現在這樣只能認了。如果戰事不順,王子騰第一個要負責,誰說都沒用,那就要讓雙方和平共處到戰爭勝利。這就要一個人能在中間進行鎮壓調節,派個宗室去又怕壓不住,派個郡王去又小題大做了,賈寶玉本身就擔著考核軍官的職位,又是王子騰的親戚、推舉張炯的人,正合適。當然這是賈寶玉從自己的角度考
138、糟糕情況寶玉請纓 。。。
慮的。
皇帝且還不想撤了王子騰,他是另一打算,有王子騰在,張炯貪汙的時候至少能夠收斂一點吧?只要張炯貪得不是天怒人怨,皇帝就想起用他,畢竟現在能打仗的人太少了。但是讓個準妹夫上前線?準妹夫還是個文弱書生?他舅舅還……吃了敗仗?皇帝也猶豫了,只說:“朕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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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從殿內出來,天已擦黑了,被冬天的寒風一吹,他清醒了許多。緊了緊衣服,出了宮,打馬回家。到了家裡,卻聽二門上的小廝說:“史大姑奶奶今兒過來了。”這說的就是湘雲了,賈寶玉心中一沉。
到了賈母那裡,湘雲果在的,出嫁的新媳婦能在親戚家過夜,顯然是經過婆家允許的。湘雲是來打聽衛若蘭的訊息的。賈寶玉道:“張大人不日起程,正在點選兵馬,不用擔憂。我意欲請旨隨軍而行……”
“什麼?”這回最先跳起來的居然是賈母。
賈寶玉道:“老祖宗寬心。不過是這麼想的,聖上還沒允。”他允不允,都要力爭的,不然就完蛋了。賈母與王夫人還不放心,拉著絮絮說了很多,中心意思就是:“不許去!”
賈寶玉道:“雲妹妹來了,到園子裡與妹妹們玩罷,我尋大哥哥說話去。”賈母、王夫人只能乾瞪眼看著他去了,嗯,封建社會有時候還挺好的,爺們決定了的事情,親孃、親祖母都沒辦法。
賈珠也是不同意的,一面咳嗽一道:“我身子本就不好,你這一去又是兇險,璉兒又是個沾著女人就犯糊塗的東西,這一大家子,要交給誰?”賈寶玉給他掖了掖被角:“大哥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