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得委實不太像話了一點兒,一省大事畢竟人多眼雜,多少有些風聲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官場上的人,誰就能對一個空
144、戰線推進寶玉建功 。。。
降來的只會撈錢又不會來事兒的上司盡心盡力?皇帝就知道史鼎為官不厚道,與張炯這裡的認錯態度一對比,皇帝又收到賈寶玉的小報告,越發瞧史鼎不順眼了。皇帝馬上就拍了桌子,嚴旨切責了史鼎,但是同時也命張炯要加快進度。
史鼎遭了訓斥,嚇得要死,但是轄內之事實在不是他的長項。史鼎一面繼續打點搜刮金銀珠寶往京裡疏通關係,一面裝孫子求張炯這裡幫忙,亦寫信給王子騰、賈寶玉求援。王子騰自身難保,賈寶玉根本覺得他死活無所謂了,勉強寫了一封此處不由本人作主的信而已。
張炯心裡轉了好回主意,最終還是道道:“帶個信兒去,我奉命是來平平安州之亂的,便是要馳援了,也要先了結此處才好。叫你們家大人先頂上一個月,一個月後,平安州穩了,我才能動,不然出了事兒,誰都擔不起。”打發走了人。張炯直嘆倒黴,本來能很輕鬆完成的任務這會兒又來了個添亂的,還不能不救,因為……聖旨已經下了,命張炯儘快平定平安州,然後揮師去史鼎處。
張炯雖然不愛搭理史鼎,但是聖命還是要執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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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很惆悵,沒想到有這麼多惹事的親戚,看來賈王史薛四家,也真是到頹境了。大廈將頃,獨木難支,自己能找個避難的去處已然算不錯了。摸出小刀,默默地刻了一隻羊駝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李貴很惆悵,寶二爺帶過來的用具,有不少已經磨損了。小羊皮的靴子因為行軍的關係已經磨破了,只能扔掉,幸好還有一雙鹿皮的可用,卻也只剩這一雙了。被褥上回拆洗,被現找來使喚的不知輕重的當地粗使婆子洗壞了被面兒,同時陣亡的還有一件江綢袍子,平安州戰亂之後,要到哪裡找能讓寶二爺的嬌貴面板不覺得磨的料子,又上哪裡找有手藝的裁縫呢?
掃紅很惆悵,二爺常喝的茶葉也用完了,本來帶得就不多,張大人還愛來蹭一點兒……
僕人有僕人的憂愁,老爺有老爺的煩惱。
為了加快速度,張炯與賈寶玉、王子騰商議,他率大軍繼續推進,賈寶玉坐鎮後方,王子騰率一部慢慢跟在他後面做善後工作。要知道大規模作戰很暢快,但是小小的剿小股土匪就很難纏,不適合大部隊作戰,王子騰對軍事不算在行,但是帶著已經廝殺了幾個月的老兵收拾小匪盜倒是可以,為保險起見,張炯還派了個副將跟著王子騰。這是明擺著給王子騰送分了。王子騰謝了他的好意,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的,畢竟是受了別人的恩惠,而王子騰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他也
144、戰線推進寶玉建功 。。。
知道這是給他面子,跟外甥抱怨完了之後,也老老實實率部起行了。
他們這一走,不知道是坑了賈寶玉還是成全了他。反正用王子騰的話說,他是真的沒臉見妹妹了。在張炯走後,王子騰慢悠悠地拉網,他還拉漏了,讓一股部隊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去找他外甥的麻煩。前頭被張炯坑得很慘的譁變士卒餘部與亂民暫時達成了一致,叛軍一部千餘人重新聚集在張炯的背後。
不是張炯不努力,實情是——這些人久在平安州,口音、習俗完全跟當地土著一樣,以前的戶籍冊子又毀了,現在的戶籍正在造冊還沒弄好呢,很多人的身份都是不確定的,又不能‘寧可錯殺千人,不可使一人漏網’,只好等著賈寶玉把人頭理清了才算完事兒。
古龍先生說過,隱藏真實身份的最佳做法就是——換個馬甲!這些人化整為零,裝成百姓,繞過張炯再重新集結。就這樣,他們把馬甲換完,成功地隱形了。
他們不敢動張炯,反過頭來邀了一個亂民的嚮導,去找別人的麻煩了。王子騰本來是個軟柿子,但一是他老人家帶著兵旁邊還有個監工的,賈寶玉這個讀書人就成了軟柿子。
偏偏因為他是在後方,前面兩道防線,張炯以攻代守,王子騰又是拉網保護,再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分兵是大忌,他身邊只有幾個護衛、幾十錦衣衛並一百軍士而已。平安州境內的城池本身就小,按制,人口過萬可建縣,這裡也就是剛剛夠這個標準而已。除去分散在各處鄉村的人,一個縣城裡八個月到八十歲的加起來有五千人就不錯了,除去老幼病殘和混亂中被炮灰了的,剩下的精壯有個一、兩千也就頂天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