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畫的快樂之中,他吃醋不已,也很少打擾她做自己喜歡的事,只是到點就會準時叫她出來休息一會兒,或吃點東西,有時候她在畫畫,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她,橙色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鍍上一層金色光芒,像是隨時都會羽化而去。
陳培找了她幾次之後,就沒再打電話來,人像突然從這世界消失了一樣。
她想了想還是流掉了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快四個月了,都已經成型,可就像寧靖說的,她賭不起,這個男人讓她賭不起,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男人居然這麼有本事,被調到另一個城市去當總經理,二十八歲的總經理,這樣年輕,如她所料的前途無量,只是沒想到他這樣冷酷無情。
她不由苦笑,一張原本圓潤的臉的用極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那張滿是苦意的臉苦成了瓜。
那個男人都可以為了升職為了事業拋棄捧在手心裡愛了五年的女子,怎麼會心疼她呢?她現在滿心後悔,卻沒有後悔藥可吃。
在她做小月子期間,她才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朋友來看她,沒有一個朋友可以依靠,沒有一個朋友可以傾訴,臥床無法起身的日子,連吃飯都只能叫外賣。
在這個城市裡待了快三年了,突然無比的想家。
其實她早看出寧靖的本性,本以為憑自己的手段,可以牢牢將他掌握在手心裡的,只是自己還是小看了那個男人心狠的程度啊。
她開啟飯盒,一口一口地吃著快要涼掉的快餐,眼淚一滴一滴的往飯盒裡滾,心裡暗暗發誓,不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