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硯和宋靜原乘飛機回到江北。
按照陳硯的意思是讓宋靜原直接搬到他那邊去住,但是宋靜原說房子的租期還剩下幾個月,等到期了再過去。
“我還沒有你那點房租重要?”陳硯把她鎖車裡不讓她下去,伸手去捏她的臉。
宋靜原乖乖回罰:“不能浪費。”
“那你是不得補償補償我?”
車裡的光線昏暗,陳硯胳膊搭在方向盤上,半張側臉都陷進陰影裡,薄唇微微挑起,眼尾上揚,漆黑的眸子裡藏著懶倦,那點使壞的心思藏都藏不住。
宋靜原臉倏的一下紅了,扭捏了一小會,湊過去飛快在他側臉上親了下。
柔軟一觸即離。
陳硯嘖了下,悶聲壞笑著看她:“你剛剛那是在親我?”
“不然呢?”宋靜原瞪他。
明知故問。
“太快了。”陳硯懶洋洋的,“我都沒什麼感覺,不能作數。”
“……”
宋靜原抿了抿嘴,偏過頭重新在他側臉上親了下,紅著耳朵問:“這下感覺到了嗎?”
“感覺是感覺到了,但是親臉多沒意思啊。”陳硯開始浪,在自己嘴唇上點了點,“來媳婦兒,親這兒。”
宋靜原懷疑他是得寸進尺,別開頭不理他。
“和你說話呢,怎麼不理我?”
宋靜原仍然背對著她,乾巴巴道:“你說那個我不會。”
“不會?”陳硯從鼻腔裡蹦出來一聲輕笑,宋靜原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地被壓在了座椅上,陳硯整個人壓過來,單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吻了下去。
他身上帶著好聞的黑雪松氣味,四面八方將宋靜原包圍起來,狹窄空間裡的溫度急劇上升,氣氛曖昧又旖旎,陳硯手從下面探進去,順著宋靜原腰線向上,她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整個人軟得能出水。
細碎的嗚咽聲從喉嚨中溢位,很快又被堵上,宋靜原只覺大腦缺氧,整個人迷迷糊糊的,眼尾沁出一點淚水。
不知過了多久,陳硯饜足地抽回手,慢條斯理地幫著她整理衣服。
他開始得了便宜還賣乖:“都這麼大的人了,接吻還得老公教。”
“丟不丟人。”
“……”
“你說你臉紅什麼?”陳硯逗她,“睡都睡過了,還這麼容易害羞?”
宋靜原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都回到各自公司,陳硯每天都會來接她下班,順便一起吃個晚飯。
四月初,春意盎然,嘉然樓下的杏花都開了,梧桐樹抽芽發枝,風一吹,嫩綠色的樹葉翻湧成浪,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草木香。
宋靜原還和多年前一樣,總是喜歡拍些好看的風景,她拿出手機對著窗外拍了下,想了半天發給陳硯。
陳硯回得很快。
【1:好看。】
【1:只不過拍照的人更好看。】
宋靜原以為他是習慣性地誇自己幾句,剛準備說點什麼,新訊息又蹦了出來,是一張圖片,陳硯在她發的那張照片上,影影綽綽添了幾筆,勾勒出她的身影。
【1:我在窗戶裡看見你的倒影了。】
宋靜原彎了彎嘴唇,兩個梨渦浮現,淡淡的甜蜜在心裡暈染開。
她常常因為這些小細節而感到非常幸福。
週五晚上,兩個人約著一起到外面吃飯,陳硯和她說公司有些事情要出差一週。
宋靜原那天跟他回了家,說是要幫他收拾行李。
“這點活我自己能來。”陳硯按著她胳膊,“在國外那麼多年收拾習慣了。”
“你不是還要起早趕飛機嘛?”宋靜原把衣服什麼都疊好,整整齊齊放進去,“你現在去洗澡,早點休息,這些就我幫你分擔了。”
陳硯其實是捨不得讓她幹一點活兒的,但看她態度實在堅定,就破例沒再管。
等他從浴室裡面出來,小姑娘還坐在行李箱前面,掰著指頭算著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陳硯一把把人從地上抱起來,大步向臥室走:“地板上涼,再坐下去生理期又要肚子疼了。”
宋靜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下意識扯著他身上的浴巾:“陳硯,我還沒收拾完呢。”
“別收拾了,就去三天,缺什麼現買就行。”
他把人擱在床上,漆黑的髮絲還往下滴著水,濺在宋靜原鎖骨裡,冷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