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南苑街道最近晚上總有個流浪漢流竄,據目擊者說大概五十多歲,專門晚上出現,行跡非常可疑,身上帶著很濃的酒氣,有幾次還在路邊攔下幾個小姑娘,要搶她們身上的錢財,還對著人家耍流氓!”
“媽呀太可怕了,這是什麼社會敗類。”
“啊?那報警了嗎?警察有抓到嫌疑人嗎?”
“聽說還在調查當中,最近大家都小心點吧,晚上出門的時候多注意一下。”
桑磊察覺出什麼不對:“靜原,我記得你家不就住在南苑街道附近?”
宋靜原“啊”了聲,後知後覺的,心底生髮出一陣寒涼。
不知怎得,她想到了宋泓明。
上次他放話說自己已經到江北了,讓她做好準備,別想過好日子。
最近一段時間她忙著和陳硯處理崎源那邊的事情,沒顧得上他,他也沒再來騷擾自己。
但是宋靜原明白,他絕對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未知的危險一直存在。
午休的時候,宋靜原和陳硯提了一下這件事,陳硯安慰她不要瞎想,等他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就立刻回江北,有他在不會出事的。
他這麼說了,宋靜原確實也安心下來。
傍晚下班後,宋靜原跟著同事乘電梯下樓,在門口揮手道別後,面前停著的一輛黑色轎車緩緩搖下車窗,裡面是張陌生面孔:“請問你是宋小姐嗎?”
“是我,你是?”
“是陳總讓我過來接您回去的。”
宋靜原愣了下,還是上了車:“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剛在車上坐下,陳硯的電話也打過來了:“小張去接你了嗎?”
“接啦。”一股暖流在宋靜原心頭流過,柔聲道,“陳硯,謝謝你。”
“這有什麼好謝的,本來應該親自過去接你。”陳硯從鼻腔裡哼笑一聲,“還有,你什麼時候能改改毛病,別總連名帶姓地喊我。”
宋靜原疑惑:“那我叫你什麼?”
“別人家的女朋友都知道叫點好聽的,什麼寶貝、哥哥、老公,你自己看著辦。”
宋靜原被他噎得說不出話。
憋了半天才乾巴巴道:“我覺得這麼叫挺好的。”
“是麼?我覺得不太好。”陳硯語氣裡帶了點玩味,宋靜原甚至能想象到他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緊接著就聽見他說,“我還是喜歡你在床上時叫的那個稱呼。”
“……”
“陳硯!”
宋靜原羞得直接掛了電話。
不過被他這麼調侃一頓,緊繃了一天的神經倒是鬆了下來,她靠在柔軟的後座上,指腹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窗外的風景快速閃過。
晚高峰期間路口有些堵,二十分鐘後,小張把她送回樓下,宋靜原道過謝後拎著包上了樓。
接下來幾天小張都會來接她回去,結束一天的工作後宋靜原本身就不想動,吃過晚飯後就窩在家裡看書看電影,睡前會和陳硯打一通電話。
週三晚上,宋靜原和陳硯影片後換衣服去洗了個澡,站在鏡子前吹頭髮。她頭髮長長了不少,垂在身後幾乎要到腰跡,每次吹乾都要花上好一會,之前她還提議過要不要去剪短一點,陳硯手指纏著她的髮尾,說什麼都不讓她剪。
她甚至懷疑陳硯是不是有什麼長髮癖,每次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手指都要輕撫著她髮絲。
今天白天和李姐出門趕了個任務,奔波一天格外勞累,宋靜原關了吹風機,準備早點休息。
剛在床上躺下,還沒醞釀出睡意,門外卻傳來一陣急躁的敲門聲。
宋靜原心跟著顫了下,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涼意順著腳心往上竄,剛走到客廳,就聽見宋泓明的嚷嚷聲。
“宋靜原你給我出來。”
“老子知道你住在這。”
“老子都觀察好幾天了,你肯定在屋裡面,別裝。”
“再不出來信不信老子把門敲碎?”
宋靜原渾身開始發抖,涼意順著毛細血管往外冒,她覺得自己應該害怕,但真正面臨這一刻的時候,腦子裡更多的是恨和無奈。
她站在門鏡前向外看,宋鴻明那幅讓人作嘔的面孔放大出現在自己面前,身上穿著件破爛的夾克外套,面板像是枯爛的樹皮,頭髮胡亂地纏在一起,狼狽且猙獰。
宋泓明也眯著眼睛往裡面看,瞥見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