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居然出現在這裡。
陳硯穿著件黑色衝鋒外套,單手抄兜,另一隻手拿著一束很大的香檳玫瑰,漆黑的髮絲垂在額前,五官硬朗而凌厲,眉眼裡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看一眼就讓人心動。
“寶寶。”陳硯把玫瑰交到她手裡,俯身親了親她的嘴唇,“生日快樂。”
“你怎麼回來了?”宋靜原還沉浸在喜悅當中,臉頰緋紅,盯著他不肯別開眼,“不是說要明天才能回?”
“你的生日我當然不捨得錯過。”陳硯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坐下,攥著她的手,輕輕碰著她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所以提前結束了工作,改簽回來陪你。”
“當然,之前不告訴你是想給你個驚喜。”
“咳咳。”童佳故意咳嗽了兩聲,“友情提醒一下,這還有兩個人呢,請不要當眾虐狗。”
下一秒,祁安的電話響起,她滑動接通,對著聽筒那邊說:“要過來接我嗎?”
“好,我在這等你。”
童佳:“……”
“你們倆對我這個單身狗太不友好了。”她幽幽地抱怨,“給我脆弱的心靈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祁安拍拍她的頭:“那你也努努力,爭取早點脫單?”
“行了。”陳硯挑眉,“都把我媳婦兒借你們半天了,現在我可要把人帶走了啊。”
說完他就牽著宋靜原往餐廳外面走,宋靜原連忙扭頭和祁安她們揮手告別。
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晚風吹在臉上很舒服,兩旁的樹影攢動,空氣中是淡淡的杏花香氣,偶爾有粉色的花瓣飄落下來。
陳硯從機場出來就直接過來找她了,沒來得及開車,兩個人牽手在小路上慢慢走著,走到一半宋靜原才意識到,他們走的這條路並不是通向家裡的。
“不回家嗎?”宋靜原問。
“先帶你去個地方。”
宋靜原沒再多說,乖乖跟著陳硯走,十多分鐘後,他們在唸原大樓前面停下。
“怎麼帶我來這了?”
陳硯沒給她答案,只是牽著她繼續向前,乘電梯上了最頂層,又穿過一條漆黑的樓梯間,最後竟然來到一片開闊的天台。
天台上很整潔,站在欄杆旁邊可以看見大半個江北的景色。
眼下燈火連綿,夜色靜謐。
宋靜原還是有些迷糊:“所以我們來這幹什麼?”
陳硯捏了捏她的臉,湊到她耳邊低語,熱氣拂過:“在這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轉身就走了,只留宋靜原一個人在上面,宋靜原只好雙手撐在欄杆上,抬頭看天上的星星。
她正對著西北角一個很亮的星星發著呆,突然一架無人機闖入她的視線裡,一閃一閃的,像是一顆從天河中降落的星星,盤旋在她的頭頂。
一道落拓的身影從後面貼過來,陳硯把人圈在懷裡,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隔著薄薄的布料便能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陳硯將一個操縱器塞到她手裡,捏著她的指節操縱,這架無人機最後緩緩落在了她們面前的橫臺上。
宋靜原偏過頭,髮絲蹭在陳硯下巴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陳硯親了親她耳尖:“你的生日禮物。”
“一架無人機?”
“嗯。”陳硯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下巴搭在她頸窩上,“這是我大學時期製造出來的第一架無人機。”
“你大學學的是這個?”
“對,這架無人機之前一直被我放在加州了,這次去出差,也是為了把它帶回來送給你。”
宋靜原心頭一暖,垂眼觀察著那架小型無人機,發現黑色機身上有一排銀色的字母,在月色中泛著細碎的光。
她手指觸控上去,問陳硯:“這又是什麼?”
“是它的編號。”
宋靜原湊得更近了點,看清了那串銀色字母——
“creyentesjy”
她反應過來後面那三個字母是自己名字的縮寫,但是前面那串字母她拼湊了半天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單詞。
陳硯看出她神情中的疑惑,主動解釋:“creyente是西班牙語,信徒的意思。”
傳說中西班牙語是上帝的語言,creyentesjy的意思就是永生永世做宋靜原的信徒。
陳硯把這串字母刻在無人機上,是希望它飛向藍天的時候,能將自己虔誠的願望一併帶上去,好讓上帝知曉自己的心意,從而能讓他和女孩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