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 / 4)

小說:翻湧 作者:殊晚

下意識寫下了兩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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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原對著這兩個字母愣了愣,還未來得及抹去,思緒卻飄到了七年前的那個春雨夜。

那時她還沒有完全擺脫掉宋泓明的騷擾,奶奶也還沒有離開,陳硯每天都會把她送回家。

那天的晚自習結束後,她和陳硯去萊河街上買關東煮吃,但是還沒走出幾步,雨絲卻毫無徵兆地飄了下來。

陳硯把校服外套蓋在她頭上,拉著她跑到街邊,攔下一輛計程車。

雖已是初春,但寒冬殘留下來的冷冽還未完全散去,司機師父將車內的暖氣開啟,沒多久,窗上就蒙了一層霧氣。

宋靜原坐在車裡,想起家裡的煩心事,情不自禁地問:“陳硯,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該怎麼辦?”

陳硯當時正在和誰發著訊息,聽見她的話,將手機收起來,眉頭緊鎖著:“瞎說什麼呢?”

宋靜原眨了眨眼:“我是說如果。”

“哪來那麼多如果。”陳硯抬手圈住她的脖子,將人緊緊摟在自己懷裡,他的體溫隔著衣服布料傳到宋靜原身上,語氣吊兒郎當的,但也透著幾分認真,“這種話不能瞎說,你知道不?”

宋靜原當然也不願意和他分開,便沒再說下去,而是乖乖道:“我錯了。”

“勉強接受你的認錯。”陳硯嘴上這麼說著,但眼睛裡多了幾分笑意,又頑劣地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不過還是得懲罰你一下。”

過了不到半分鐘,他的指腹又覆蓋在剛才被他彈過的那個地方,像是真的怕弄疼了她,極其溫柔地揉了揉,最後輕輕一吻。

窗戶完全被霧氣糊住,宋靜原扭過頭,手指在霧氣上瞎畫了個愛心圖案,最後在裡面輕輕寫下兩個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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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劃掉,就被坐在身後的陳硯看見了,他挑眉笑了下,手在她臉上捏了捏:“這是幹什麼呢?用這方式和我表白?那怎麼不寫全名?”

宋靜原當時抿了抿唇,沒說話。

暗戀的那段日子,她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事,只敢在草稿紙上一遍又一遍地寫下他名字的縮寫。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種肌肉記憶還存在。

準確點說,她的基因已經對他產生本能愛意。

……

二十多分鐘後,計程車在她家公寓的樓下停下。

宋靜原付過錢後下了車,外面還在下雨,她快步跑到樓道里,自然也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輛黑色賓利隱匿在夜色當中。

車內的人看著她平安上了樓後才鬆了一口氣,喉嚨苦澀:“鄭辰,我們走吧。”

-

開了燈,房間裡空蕩一片。

宋靜原換下衣服去洗了個澡,酒精的作用還沒完全消散,頭暈乎乎的,人也沒勁,勉強將頭髮吹乾後,她直接鑽進了被子裡,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寒風,她隱約有些發燒,睡得也不安穩。

一直在做夢。

先是在家裡,她和陳硯說從今往後我們就別聯絡了,他在夜晚偷偷進了自己的房間,擁著自己說喜歡她。

再到那個廢舊的工廠,他突破重重火海,抱著自己從窗戶跳下來。

再到大街上,陳硯從後面攬著她的腰,問她能不能別離開。

然後是在新城的出租房裡,她掐著舊手機,像是犯了毒癮的人一樣,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陳硯曾經發過來的語音。

最後是昏暗的巷口,他冷著臉,五官被夜色切割出一道陰影,說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搪塞過去的。

……

命運的齒輪從未停止過轉動。

兜兜轉轉,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糟糕的。

只不過他的懷抱再也不會屬於她了。

第二天是週六,新聞部調休。

宋靜原睜開眼已經是中午了,天色還陰沉著。

頭和四肢都痠痛無力,嗓子燥得說不出話來,她掀開被子下床,去抽屜裡翻了兩片藥,確定沒過期,伴著熱水喝下。

胃裡空蕩蕩的,她又懶得去做飯,剛撈起手機準備點外賣,門鈴響了起來。

“祁安姐?你回來了?”

祁安是她大一在外面做兼職的時候認識的,那次她因為低血糖暈倒,多虧了祁安及時把她送到醫院,兩個人性格很相似,又都是江大的學生,一來二去的,成了好朋友。

雖然他們年齡相差不大,但這麼多年來,祁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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