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緊,穩步走到車邊,將人放在了副駕駛上面。
“我家很近的。”宋靜原小聲說,“我打個車回去就好。”
陳硯掃了她一眼,突然側身俯下來,高大的身影將她覆蓋,凜冽的黑雪松氣味攥緊鼻腔裡,黑色的碎髮蹭在她頸側的面板,有些癢,宋靜原心一緊,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陳硯幫她把安全帶繫好,發動車子,誰都沒再說話。
細碎的雪花落在窗戶上,很快融化成水滴,車裡暖氣開的足,宋靜原縮在自己的毛呢大衣裡,終於暖和起來了,窗戶上很快結了層霧氣,她下意識想要在上面塗畫,但想到這是陳硯的車,最後還是收回了手。
雪夜晚上的路有些堵,開了十多分鐘,車輛在一家超市門口停下。
宋靜原不解地看向陳硯,他沒解釋,自顧自地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還沒忘把車門鎖上。
宋靜原:“……”
她只得坐在車子裡面等,沒幾分鐘陳硯就回來了,手裡提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直接扔進了她的懷裡。
宋靜原開啟看了下,裡面是暖貼和紅糖。
所以,陳硯是早就發現了自己不舒服嗎?
她拿了一片暖貼出來,撕開:“謝謝你。”
陳硯沒說話,車輛繼續前行。
宋靜原偷偷扭頭看他,他開車的樣子很好看,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搭在方向盤上,那顆黑痣有些晃眼。
順著手指的方向往上看,是性感突出的腕骨,但宋靜原忽然注意到,陳硯的手腕上,有一節類似於手鍊的東西,但是被外套布料遮擋住了一半,她看不清。
那天在電梯裡,幾個小實習生的話自動在她耳邊播放。
——我剛才瞥見,他手腕上帶了個類似手鍊的東西,雖然沒看清,但那絕對不是男生的飾品。
——而且你們看帥哥那副冷淡無情的臉,像是會帶手鍊的人?
——肯定是女朋友的啊。
她覺得一定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連帶著腦子也不清醒起來,否則她絕對不會盯著那看了許久,然後問出這句話。
“陳硯,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如果有的話,她坐在這是真的不合適。
陳硯聽見她的話,猛地踩下了剎車,輪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劃破了車裡的靜謐。宋靜原毫無防備的向前倒去,多虧了安全帶錮著她,她的臉才沒有與前面的儀表盤親密接觸。
陳硯扭頭盯著她看。
眸子裡壓抑著火氣。
“要是不想坐你就下去。”
宋靜原收回目光,轉身想要推車門,陳硯卻忽然扯著她的手腕,將她按在車座上,力氣很大地捏著她的下巴,臉上情緒不明。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明明很近,宋靜原卻覺得他們之間隔了千萬米的距離。
“讓你下車你就下車。”陳硯語氣裡多了幾分咬牙切齒地意思,“宋靜原,你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話了?”
宋靜原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粗糲的指腹壓在白嫩的面板上,很快就留了一圈紅印,她想偏過頭,但陳硯不讓,直勾勾地睨著她。
“當年我求你別離開我你怎麼不聽呢?”
宋靜原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極力壓抑著情緒,但是眼眶還是一點點紅了起來,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陳硯鬆開她,煩躁地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敲出一根菸咬在嘴裡,但是沒點,許是想忽略掉身邊人的存在,抬手開啟了車裡的音樂。
後半程的車速很快,像是要把他心中的怒火都發洩出去一樣,宋靜原攥著身前的安全帶,心中壓抑著一口氣,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二十分鐘,車輛在宋靜原家樓下停下來。
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明明沒和陳硯說過家裡的地址,他是怎麼知道的?
算了,不重要了。
她解開安全帶,推了下車門發現陳硯仍然沒有解鎖,試探著回過頭提醒他:“陳硯,我到家了。”
“今晚謝謝你。”
陳硯靠在座位上半闔著眼,手指搭在方向盤上,那張痞氣十足的臉上竟多了幾分頹敗。
路過車輛的的閃光燈忽明忽暗地落在他臉上,宋靜原不知道他怎麼了,到底有沒有聽見自己的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車內的音樂旋律聽起來有些悲傷,低沉的男聲縈繞在耳邊:
“就讓時間,給我們回答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