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宋靜原眨了眨眼睛,說到底陳硯是在關心她,現在卻反過來要和自己道歉。
他總是這樣,在別人面前是張揚冷淡,在自己這裡卻有無限的包容和寵溺,一旦發現有哪裡做的不好,他會立馬認錯並且改正。
總而言之,是真真切切地在寵她。
想到這兒,宋靜原心軟了下來,也跟著反思:“剛剛是我太過激動了,應該和你好好說的。”
“你……不要生氣。”說罷,她湊過去主動在他唇角上親了下。
“說什麼傻話。”陳硯在她頭頂揉了把,“我一大男人和你生什麼氣。”
“行了媳婦兒,上去吧,一會遲到了。”
下午兩點,外面果然毫無預兆地陰了下來,一場急雨兜頭而下,氣溫降了五六度,周圍的幾個同事都在抱怨自己出門的時候忘了看天氣預報,草率地穿了裙子出門,現在都要凍死了。
“還是靜原有先見之明。”桑磊在旁邊朝她豎了個大拇指。
宋靜原捧著陳硯給她訂的豆乳米麻薯,熱氣氤氳著她的眼睫,唇邊兩個梨渦時隱時現,語氣裡帶著些炫耀:“其實是我男朋友的功勞。”
此話一出,周圍幾個單身女同事受到了雙重傷害。
宋靜原被照顧得面面俱到,但是陳硯卻生病了。
那天晚上他有個應酬,先讓秘書把宋靜原送回家了,等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宋靜原剛洗完澡,穿著睡衣在浴室裡面吹頭髮,熱氣把鏡子燻得一片模糊,她剛把吹風機關上,就聽見外面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連忙從浴室裡出來,果然看見了陳硯的身影:“你回來啦?”
“嗯。”看見她,滿身的疲憊一掃而空,陳硯朝她勾了勾手指,唇角上揚,“有沒有等很久?”
“沒有。”
宋靜原乖乖走到她身邊,陳硯攬著她的腰把人抱在懷裡,下巴搭在她頸窩裡面,闔著眼,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都說商場如戰場,那麼宋靜原就是他得以鬆懈的港灣。
“是不是累了?”宋靜原眉心微微皺起,手心貼在他的臉上,卻發現他臉頰有些燙,而搭在自己腰側的手則涼的出奇。
“陳硯,你是不是不舒服?”
陳硯聲音明顯發悶,仍然黏在她身上:“有一點,不過看見你就都好了。”
“你在這等一下。”
宋靜原把他扶到沙發上,自己跑到茶几旁邊,半蹲在醫藥箱旁邊,從裡面找到體溫計。
她將體溫計遞給陳硯,掃了眼牆上的時間:“夾著。”
十分鐘後,她碰了碰陳硯,讓他把體溫計拿出來,看清楚上面的刻度後,語氣裡都多了幾分著急:“你發燒了?”
“有嗎?”陳硯撩起眼皮看她,安慰似的笑笑,“小事,不要緊。”
“都三十八度了。”宋靜原伸手在他額頭上試了下,眉心擠在一起,“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真不用。”陳硯牽起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瞳仁比以往還要黑,“鄭辰這幾天有點感冒,可能是他傳染給我的。”
宋靜原嘆了口氣,從臥室裡抱了條薄被出來,蓋在他身上,然後去廚房裡拿了個玻璃杯,倒了一袋沖劑進去,除錯好水溫,才給陳硯端過去。
“先把這個喝了。”
陳硯側頭瞅了一眼:“這什麼?”
“退燒藥。”
“不想喝。”陳硯像個鬧脾氣的小孩,把頭扭到一邊,“我從七歲就沒喝過這種東西了。”
“生病了怎麼能不吃藥呢?”宋靜原好言好語地哄著他,“快點喝了,喝完才能早點好起來呀。”
陳硯到底是給她面子,把水杯接過來喝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宋靜原半蹲在他旁邊,握著他的手,又把被子往上扯了扯,被角掖好,“你先在這睡一會兒,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陳硯看起來累極了,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宋靜原也沒心思幹別的事情,就那麼守在他身邊,每過幾分鐘就要去試試他的燒退下去沒有,又去洗手間拿了條毛巾,用涼水打溼,貼在他額頭上。
陳硯極少生病,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宋靜原才格外擔心。
房間內安靜極了,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鐘聲,過了將近三個小時,陳硯的燒還沒有退,臉色也更蒼白了點。
宋靜原實在放心不下去了,輕輕搖了搖他的肩膀,陳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