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沒什麼事。”
“好。”
下午三點,李姐帶著檔案走到宋靜原旁邊,說是有個報道需要人跟一下,問她有沒有時間。
宋靜原點頭說可以。
十多分鐘後,她跟著同組一個小實習生一起下樓,上了公司的商務車。
實習生才來新聞部半個月,也是第一次外出報道,緊張兩個大字明晃晃地寫在臉上,宋靜原笑著安慰了她幾句,又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經驗,她連忙從包裡抽出來一個小筆記本,認認真真地做筆記。
宋靜原失笑:“放鬆點,沒你想象得那麼可怕。”
實習生點點頭,僵硬的表情鬆懈了一點。
司機今天挑的這條路有點堵,車子走走停停的,加上車內空氣流通不好,宋靜原有些暈車,闔著眼睛靠在後座上,又從旁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猛灌下去幾口,才勉強將那股噁心的感覺壓下去。
他們今天要去的是市中心一家很有名的律所,去採訪那裡的合夥人。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高檔的寫字樓前面,宋靜原跟著實習生一起下車,和接待處的員工說明情況後,對方直接帶著她們去五樓的會議室。
電梯剛開啟,裡面卻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夾雜著歇斯底里的哭聲,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前臺員工也愣了下,不過很快朝他們投來一個標準得體的笑容,解釋說這應該是來諮詢的當事人,讓他們不要害怕。
宋靜原沒忍住往那邊多看了幾眼,因為隔著的距離有些遠,她只能看清那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身上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抱著膝蓋蹲在地上,身上有一種濃濃的絕望和無助,在她身旁還站著一個神情冷漠的男人。
她隱約猜測,這應該是一起離婚糾紛。
兩個人在會議室裡坐了一會兒,過了一刻鐘女律師才姍姍來遲,向她們表示了歉意。
採訪進行得很順利。
任務圓滿結束,小實習生懸著的心也放鬆了下來,抱著自己的採訪記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和宋靜原閒聊。
“靜原姐,你還記得剛才咱們進來的時候,碰見的那個女人嗎?”
“記得,怎麼了?”
“我中途不是去了趟衛生間嗎?剛好聽幾個律師在討論這件事,那個女人好慘啊,她本來是外地人,家庭條件好像還挺不錯的,大學畢業後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的物件,兩人很快就確定了關係,那男的對她也挺好的,沒過多久,她就提出要結婚的想法。”
“女方家裡本來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但是女生態度堅定,非要嫁給他,後來直接和家裡斷絕了關係,嫁過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男的一直都在騙她。”
“之前帶她看過的房子是假的,工作是假的,就連家庭條件都是編造的,家裡有個臥床不起的老人,還要供養弟弟妹妹們讀書,最關鍵的是,結婚後男人性格大變,經常家暴她,先前那些感情也早就消失到九霄雲外了,最後她實在忍無可忍,提出要離婚,那男人卻不同意了,鬧到了這裡。”
宋靜原聽完這個故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其實身邊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情侶間因為無法坦誠相待,最後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早上的張姐也是這樣。
兩人一邊聊一邊走出了律所大樓,宋靜原撥了下耳邊的碎髮,才發現不遠處就是念原大樓。
一整天沒見了,也不知道陳硯的病怎麼樣了,正好過去看看他。
於是她轉身和實習生交代:“你先坐車回公司吧,我一會自己打車回去。”
實習生沒多問,轉身上了公司的商務車。
宋靜原裹著外套進了念原大樓,接待處的幾個人對她已經非常熟悉了,笑著和她打了個招呼,宋靜原直接進電梯,去了四樓的總裁辦。
辦公室裡沒人,宋靜原四下打量了一圈,就連秘書的身影都沒看見,便直接推門進去,在沙發上等著陳硯回來。
他辦公桌有點亂,檔案報表亂糟糟地堆放在一起,放著兩人合照的相框被壓在下面,有幾支黑色簽字筆的筆帽不知道被丟到了哪裡,一小塊黑色筆漬漏到桌面上。
宋靜原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著自己也沒事幹,乾脆起來幫他整理桌面,檔案什麼的整齊摞在一起。
整理到一半,“啪嗒”一聲,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從裡面掉了出來。
正是宋靜原早上往他包裡塞的那個。
宋靜原彎腰撿起,下意識開啟藥盒檢查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