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己的那幅畫,怎麼都覺得自己畫得很糟,陳硯準是為了哄她高興才誇她,誰知第二天一早,陳硯竟然把那張畫帶到自己的辦公室,光明正大的貼在身後的牆壁上。
進來的秘書看見畫嚇了一跳,不太確定地問:“陳總,這是……?”
陳硯一邊給宋靜原發訊息一邊回答:“我太太畫的。”
“好看吧?”
“……”秘書沉默三秒,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硯挑眉,修長的指節在桌面上不緊不慢地敲了幾下,有些危險地眯起眼,語氣拽得二五八萬:“不好看?!”
秘書眼簾一抖,手裡的檔案差點掉下去,連忙道:“好看好看!”
“咱們老闆娘真有繪畫天賦!”
陳硯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然而秘書出去的時候卻是一身的冷汗。
不出半天,這件事便在整個公司傳開了,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談。
同事a:你們聽說沒?陳總居然把老婆畫的畫放在自己辦公室裡?!
同事b:聽說了聽說了!啊啊啊磕死我算了!人前高冷總裁,人後寵妻狂魔!
同事c:這算什麼?有一天晚上我出門散步,在江大前面的夜市街撞見了陳總和他老婆,陳總不知道在他老婆耳邊說了什麼,把人惹生氣了,不管不顧地往前走,陳總連忙去追她,笑得特別寵溺!【ps:老闆娘長得超級好看,看起來就溫溫柔柔的】
同事d:媽呀,一時不知道該羨慕誰了。
……
到了孕期後幾個月,天氣變得炎熱,宋靜原挺著大肚子,做什麼都辛苦。
陳硯把能推的工作全部推掉了,整天陪在她身邊,不是給她彈琴解悶兒,就是研究怎麼做些好吃的能哄著她多吃點東西,甚至還給即將出生的孩子寫了好幾首童謠。
那晚他們到步行街散步,剛好路過一家嬰兒用品店,宋靜原來了興致,說是要進去看看。
其實寶寶出生用的東西陳硯早就準備好了,也花錢定了最好的醫院和病房,生怕出了什麼差錯。
宋靜原看著眼前這些小小的衣服,心都要軟化了,扭頭問他:“你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都喜歡。”陳硯親了親她的手心,“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一樣愛他的。”
走到一半,宋靜原覺得有些累,陳硯扶著她到路邊的木椅上休息。
他半蹲在她面前,輕輕撫著她的肚子,痞氣十足道:“能不能給你媽省點心?把她鬧得這麼辛苦,等以後出來看我找不找你算賬。”
宋靜原伸手去拍他:“哪有你這樣的?他還沒出生呢,你就要兇他。”
“這不是心疼你麼?”
“還有啊。”陳硯吊兒郎當的,“我還有其他賬要和他算呢。”
宋靜原:“?”
“要不是他,老子用得著天天晚上跑到浴室去衝冷水澡?”
“……”
宋靜原臉一下子紅了,抬腳踢在他腿上:“你能不能不要瞎說。”
“我哪就瞎說了。”陳硯繼續沒羞沒臊地去捏她耳垂,“等他出來了,你可得好好補償我一下。”
正說著話,一陣胎動。
夫妻倆驚喜地對視一眼,宋靜原先開口:“你看,他能聽見的,他說希望爸爸能對他手下留情呢。”
陳硯扯了扯嘴角,凌厲的眉宇間帶著幸福:“少折騰你媽比什麼都強。”
宋靜原的預產期在八月底。
沈睿帶著趙惜兒來江北串門,兩個人是半年前領的證,只不過還沒來得及辦婚禮。
趙惜兒還是那副小姑娘脾氣,頭髮被剪得更短了點,上面別了個小發夾,可愛得很,她挽著宋靜原胳膊,在她耳邊悄悄問:“靜原姐姐,你怕不怕?”
“怕什麼?”
“就生孩子啊,聽說特別疼。”說到這兒她小臉皺到了一起,就好像這份疼已經作用到她身上了一樣。
“還有人說什麼生完孩子就得了產後抑鬱,整天以淚洗面。”她不知道在哪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訊息,最後得出結論,“總而言之,我覺得生孩子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宋靜原卻搖了搖頭:“我不怕。”
她的目光放在陳硯身上,他一邊和沈睿閒聊一邊給自己削蘋果,蘋果皮蓄了長長的一圈,一點要斷的跡象都沒有。
他身上那件白色t恤的領口有一朵畫得不太好看的玫瑰花,那是前天晚上,宋靜原來了興趣,說想在他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