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孫女,寵溺地問她:“寶寶,想不想吃啊?”
江宇鐸也學著她的樣子,扭頭問沈枝意:“寶寶,你想不想吃?”
沈枝意臉蹭一下紅了,緋紅很快蔓延到耳尖,磕磕巴巴道:“你、你叫我什麼?”
“寶寶啊。”江宇鐸壞笑了下,又往她耳邊湊了湊,潮熱的氣息像是催化劑一樣,噴在她薄薄的血管上,燥熱順著血液蔓延到全身。
他開始故意使壞,聲線壓得更低了一點:“寶寶,你怎麼不說話?”
沈枝意本來以為自己的段位已經很高了,但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是江宇鐸的對手,她受不了他這樣,伸手推了推他,但是沒什麼力氣,軟綿綿的,像是小貓在撒嬌。
江宇鐸笑著在她頭頂揉了揉:“寶寶,乖乖在這等我。”
他個子高,輕而易舉就能從人群中擠進去,沒過幾分鐘拿了兩個梅花糕出來,是豆沙餡的,綿密的豆沙配上香軟的糯米,口腔裡滿是甜蜜的滋味。
心頭也一樣。
“你知道嗎?”沈枝意把剩下的脆皮筒塞進嘴裡,“大學的時候我經常和室友過來買這家的梅花糕吃。”
“我知道,那時我就在你身後。”江宇鐸不緊不慢地說,“當時我還在想,要是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該多好,但我太不勇敢了。”
“好在你現在還願意和我在一起。”
“對了。”沈枝意想起來正事,“你這麼急著回來,之前住的房子都收拾好了嗎?”
“我要是說沒有——”江宇鐸勾著她的手指,“枝枝同學能不能收留我?”
“才不要。”沈枝意又開始害羞,“最多也就是幫你一起打掃房間。”
江宇鐸攬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胸腔裡震出些笑意,又去捏她的耳垂:“不捨得讓你幫我收拾,自己來就好。”
“要不我還是去幫幫你吧?”沈枝意不太放心道,“畢竟你們男生收拾起來大大咧咧的。”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想跟著我回家嗎?”
“能不能正經一點?”沈枝意錘他胸口,“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了。”
“好了好了。”江宇鐸笑,“我自己真的可以的,都一個人生活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了。”
聽到他的話,沈枝意沒由得又難過起來。
他一個人生活了好多年。
要不是因為他們家,他本可以在媽媽的陪伴下長大。
江宇鐸看穿了她的心思,手指穿過她的髮絲:“枝枝,不要胡思亂想。”
“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人從來都不是你。”江宇鐸的聲線柔軟下來,“不要自責了。”
那天晚上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逛了很久,和所有情侶一樣,做著最平凡的事情,享受著這份不平凡的溫存與親密。
江宇鐸將沈枝意送到家樓下,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像個大型犬一樣把臉埋在她頸窩裡,吸吮著她身上的香甜,過了好久才放開。
互相說過晚安後沈枝意轉身往樓道里面走,身影都要隱匿在月色中了,江宇鐸突然又出聲喊她:“枝枝。”
沈枝意回過頭:“怎麼了?”
“有個事情剛才忘和你說了。”
沈枝意只好又走到他身邊,兩個人身高差了二十多厘米,必須仰著頭看他,天真地詢問:“什麼?”
江宇鐸覺得自己簡直壞到了極點,但是沒關係,面對的人是她,他情願自己再壞一點。
於是他扣著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上去。
沈枝意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不受控制地睜大了眼睛,手指緊張地揪著他的衣角。
江宇鐸耐心地撬開她的唇舌,像是個足夠有耐心的獵人,向內一點點探索,她的嘴唇又軟又甜,就像是剛剛成熟的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嚐,纖長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江宇鐸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沈枝意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幾乎要無法呼吸,同時她在心裡想著,原來和喜歡的人接吻是這種感覺,就好像有細密的電流從脊柱中穿過,酥酥麻麻的,像是飄在雲端一樣。
記得大學的時候,女生寢室樓下每晚都有膩歪在一起的情侶,當時沈枝意還憤憤不平地說有什麼好膩歪的,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遇見喜歡的人就是這樣,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和他擁抱,和他親吻。
兩個人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聽著就會讓人面紅耳赤,江宇鐸不僅親她,還要把她牢牢地鎖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