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也是年獸幻化而成的吧!雖然他的長相同年昕舜一般的俊美,甚至還更勝幾分,可是他那冰冷的神情和冷凝而元笑容的臉孔,卻絲毫掩飾不住他那似是與生俱來的霸氣。
一個霸氣冷心的男人,在平時就已足夠讓晴兒畏懼,偏偏他還是能夠主宰山下鎮民生命的年獸,這樣的組合更讓向來溫婉的她有些不敢面對。
“呃……我……”雖然害怕,但是為了山下的鎮民,她卻不能不開口,偏偏晴兒才開了口,便被年昕堯冷然的目光給打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什麼要帶她回來?”年昕堯冷冷的朝年昕舜問道,既然他完全不記得自己的交代,他不介意讓他死得明白一些。
“因為她堅持出嫁從夫,她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不帶她回來,難道真讓她一個人留在那荒郊野外,等著被山獸吞入腹中嗎?”
“妻子?!”斜挑起兩道既濃又黑的劍眉,年昕堯冷哼一聲,擺明不肯接受年昕舜賦予晴兒的身份。“什麼時候我自己辦過了喜事,我倒是不知了?”
“呃……”晴兒再次試圖說話,可是再次被年昕堯冷冽的目光給阻住。
“大哥,雖然我們這兒沒有辦過,可是山下卻已經熱鬧過一回了,俗話說得好,嫁夫隨夫,晴兒執意要上山來也沒有什麼不對啊!”在上山的路上,他們已介紹過彼此。
年昕舜滿意的看到年昕堯的表情變了又變,年昕堯一向性冷,而挑起他的怒氣向來是他們這三個弟弟唯一的樂趣。
問他們怕嗎?當然怕嘍!
試問這族裡有誰不怕昕堯那種駭人的冰沉語調和那足以凍人成冰的眼神,可是怕是一回事,玩當然還是要玩,誰教昕堯總是仗著他族長的身份壓榨他們這幾個做弟弟的,害他們沒有時間去遊山玩水。
所以三不五時將他惹得怒火中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報復,也不算太過份啦!畢竟那相較於大哥對他們的壓榨,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我並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她不適合待在山上,我要你立刻送她下山。”沒有被年昕舜的長篇大論給打動,年昕堯冷冷的否決晴兒的身份。
“大哥,這怎麼行呢?你雖然一向心冷,但總也不是個負心漢,你若將晴兒嫂子給驅離下山,讓她一輩子無依無靠,難道你的良心不會不安嗎?”
年昕舜裝出一副驚駭的模樣,甚至自動的轉化對晴兒的稱呼,同時滿意的瞧著年昕堯被他撩撥得更形鐵青的臉色,雖然玩得這麼高興,但他仍沒忘了早早看好逃生的路線,只得他的一條小命被自己給玩掉了。
“年昕舜!”年昕堯驀地一陣怒吼,他的眼神除了冷然之外,已經摻雜著滔大的怒火,正待將惹怒他的人給燒得片甲不留。
“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年昕堯的聲音甚至沒有揚高,但卻已經可以充份讓人瞭解他的憤怒,晴兒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弟兩唇槍舌戰的,看得是目瞪口呆。
雖然他們表面上恍若水火不容,感情好像也不還很好,可是晴兒就是可以在他們這樣的你來我往之間,感受到一股真摯的兄弟之情。
一種很讓人覺得溫暖,而她卻自小就不曾擁有過的東西——兄弟手足之情。
“大哥,此話差矣,我怎麼會活得不耐煩呢?我只是必須盡做兄弟的職責,讓你免於做個負心漢。”
“呃……”晴兒再次試圖開口,可是年昕堯壓根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就像是完全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一般,將她徹底的忽視。
“看來你的日子顯然過得太鬧,怎麼,管帳的事還不夠你忙,想順便再做些什麼,好分擔你大哥我的職責嗎?”怒氣由熾熱轉為冷凝,但卻更人覺得恐怖。
“嘿嘿嘿!”好像玩得太過火了些,大哥似乎真的生氣了,竟然想要派他這個翩翩貴公子去守著那山頂,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吧!
雖然山頂那兒終年熾熱的地熱之源是怕火的年族人,賴以為生的少數資源之一,可是也不至於要他去守吧!
想他一個堂堂的攢錢諸葛,既幽默又風趣,還生得儀表堂堂,怎能讓他去做這種勞力的工作呢?
看來該是他撤退的時候了,再玩下去難保大哥不會真的叫他去守地熱,他這個人一向能屈能伸,只要留得青山在,要玩還怕沒有機會嗎?
這樣的念頭一定,年昕舜拋給一直站在一旁的晴兒一個歉然的目光,要她自行努力。
之後他不慌不忙的對著頭頂幾乎冒煙的年昕堯說道:“大哥,我突然想起我有些帳還沒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