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的擔子就更重了。如果紅軍在演習第二階段,仍是因為指揮不當,導致甲種師無法揮再次失利,那就非常難堪了。決策正確是個前提,起決定**作用的就是人。秦司令和周政委臨上飛機前專門叮囑要重視紅軍司令的問題,也是想避免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的尷尬局面。
演習動員會前一天傍晚,方英達和陳皓若來到老軍營靠小涼河的一個土包上,專門談這個問題。
方英達說:部隊有人提出更換紅軍司令,你聽說了沒有?
陳皓若道:**興安就持這種態度,說這一戰是關係a師前途的背水之戰,他和範英明都沒能力把a師**低谷。我批評了他。
方英達不置可否,換個話題說:朱海鵬昨天向我要藍軍的內部建制調整權,我同意了。他想把導彈也引入演習,我也同意了。他有很多想法雖然與現實有些距禽,但代表著**的展方向。我們沒有理由不支援。
陳皓若道:冷戰時期,我們的趕意識要強得多,核力量和航空航天技術的底子都是那些年打下的。這些年,和平與展說多了,潛移默化影響了我們的觀念。
方英達憂慮道:如果a師揮出來了,還是不敵藍軍,情況就更急迫了。這是下一步考慮的問題。現在的焦點是讓a師揮出來。這些年,我們在它身上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差距應該不會太太。範英明能讓它揮出來嗎?
陳皓若道:臨陣換將,兵家之大忌。
方英達道:我曾考慮過讓童愛國接替範英明指揮,後來我打消了這個念頭。這種甲種師,我們有近百個,一旦戰爭爆。不可能都按藍軍的方式重新組合。即便事實證明藍軍的組合是優越的,全面改造到這一步也還需要個過程。
陳皓若道:我不主張換將。就是a師再一次被打爛了,問題暴露出來總比捂著好。
方英達突然用手捂住肝部,趔趔趄趄跑過去,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掏出藥瓶,倒了兩粒乾嚥了下去。
陳皓若追過去小心問道: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方英達舉著藥瓶說:用不著再說善良的謊言了。看著腳下一瀉東南的小涼河,前兩天我已經對秦司令和周政委捅破了這層紙。我是自覺自願選擇這種方式的。不知我能不能熬到那個時候。
陳皓若垂手立著,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方英達。
方英達笑著伸手指指河兩邊,一邊紅軍,一邊藍軍,又要在這裡決戰了。我想我會等到那一天的。
陳皓若顫著聲道:一定會。
方英達開始下土崗,下了一截,扭頭指著土崗說:你看這像個什麼?
陳皓若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土崗樣子太橡一個墳了。
方英達說:像個墳。我要死了,真想睡這樣一個地方。
兩個人剛走到**場,趙中榮慌慌張張跑了過來,大老遠就說:出事了,出事了。
陳皓若問道:出什麼事了?你不是在a師蹲點嗎?是不是那裡出了事?
趙中榮把一張列印有幾行大字的紙遞給陳皓若道:軍指好幾個地方都現了這種傳單。這種事文化大革命結束以來,從未生過。
陳皓若把所謂的傳單還給趙中榮,小題大做。不就是一部分官兵要求換紅軍司令嗎?扯什麼文化大革命!把現的都收起來,不要擴散這件事。打了敗仗,基層有點意見,很正常嘛。方式不對,動機也是好的嘛。你回去吧。
方英達神色凝重,迎著夕陽慢慢走著。這件事可不是件小事,它說明a師還存在某種深層的痼疾尚未暴露。他等了一下跟過來的陳皓若,問道:這件事情,你認為捂著好嗎?
陳皓若道:**質十分惡劣。根子在a師中上層。查,恐怕也查不出是誰搞的。動員會後,一定要在小範圍內講講這個問題。
方英達點點頭,自言自語道:看來,十五天準備時間還不夠。不罵罵娘,就有人上頭上臉了。這,對這樣的事決不能姑息遷就。不震懾一下,非得鬧**投票選司令了!
演習動員會開得很短。
散會後,方英達把範英明、**興安、劉東旭和高軍誼四個人留下了。
方英達揹著手在草地上來回走著,突然間停下來問道: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們留下嗎?
四個人都不敢回答,高軍誼躲閃著方英達銳利的目光,不知不覺就把頭勾下了。
方英達又問:為什麼給你們十八天準備時間?因為你們師最近出了一件惡**件。
高軍誼身子猛地一晃。
方英達道:多讓你們準備三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