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辭職報告謄清後,坐在昏暗的燈光裡起呆來。
秦亞男揹著牛仔包,敲開範英明的房間,一隻腳剛踏進去,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忙退回去揮手驅趕著煙霧。
範英明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不解地問:一大早,你這是準備幹什麼?
秦亞男又進了屋子,菸頭,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去軍指搭觀摩團的便機回**呀。送我的車不是你昨晚派的嗎?還說一定要親自送送我。早知你忘了,我就自己走了。
範英明袋,該挨板子。
秦亞男看見了小桌上的辭職報告,咦!你**沒睡,就炮製了這個東西呀?
範英明默默點點頭。
秦亞男抿著嘴,搖搖頭道:這可不合你的個**。你是很能忍的一個人,不該做出這種激烈的事。
範英明指指兩邊的房間,先走了出去,走到已經快看不出形狀的大沙盤前,說道:昨天捱了一頓罵,覺得只有這樣做,才像個男人。當然,這麼說沒有貶低女**的意思。
秦亞男道:能扯得上嗎?
範英明扳著指頭說著:作為紅軍司令,我有三方面不稱職。第一,對現代區域性戰爭的認識膚淺,缺乏把握全域性的能力;第二,考慮了很多個人得失,在關鍵問題上做無原則的讓步,心**狹窄,沒救**師長實際上是為了自己出風頭;第三,在戰役失利後,一味強調客觀因素,過多指責別人的過失,沒有承擔起應負的責任。眼下,我只能以這種方式,表明我對自己能力的評價。
秦亞男驚訝地看著範英明,你好像終於把緊閉的心門開啟了。
範英明道:可惜你一走,就不知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了。
秦亞男問道:是不是有點依依不捨了?
範英明笑笑,你是一個讓人愉快的人。我會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