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朱海鵬說:這是休息時間,只要她本人同意,做什麼都行。常少樂有點緊張,提醒道:洩露秘密的事總不能做吧?方怡親熱地攬住江月蓉的腰說:我們女人家,不會談什麼軍機大事,請你們放心。朱海鵬,你媽和女兒都在這裡,你去看看吧。兩個人肩並肩穿過**場,沿著一條不寬的土路,向土崗走去。
方怡開門見山說道:今天是你給我二十天時限的最後一天,我要告訴你的是,五天前調令已經到你們研究所了。你們所已同意放你。我已經知道了,你很守信用。你訊息蠻靈通。四天前,我回了一趟所裡,林總告訴我的。可惜他們誰也不知道這紙調令是如何來的。你讓我感到不可思議。在兩千公里外,靠遙控竟能辦成這種事!窮在鬧市沒人問,富居深山有遠親。古今中外,概莫能外。這種,真讓人受不了。當今,有權或者有錢,什麼事都能辦,真讓人受不了。而你,竟然擁有這兩根魔杖,更讓人受不了。我希望你也是一個守信的人。本來,我不想提示你了,因為你的固執和猶豫,我只好再找你一次。那天晚上你已經失信了,你肯定和他在一起!江月蓉包斜著看看方怡,一條活魚放在案板上,還要蹦三蹦呢!告訴你,昨晚他又向我求婚了。所以,你沒有資格指責我這些。方怡笑了,月蓉,我們不是在做交易!我真心希望我們能成為朋友。有我這樣一個,如你所說的,握有兩根魔杖的敵人,恐怕也睡不好覺吧?江月蓉也笑了,你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只要我向你學到一著半式,就能戰勝你,並不難學,學會自私就足夠了。你爸在生命垂危時,你還沒忘了我們的協議,我爸跌了一跤,我一直牽掛到現在。區別也就這麼一丁點兒。可我做不來。方怡道:我一再說,這事我不會勉強你。其實,這件事做起來相當容易了。你明天上午和歌舞團的人一起到k市,下午可乘包機回c市。後天你可以做做你公公婆婆的工作,帶走小銀燕,並把一切手續辦妥。你只用撥通我秘書的電話,她就會給你送去一個特大集裝箱。三天後,你就可以到**報到了。你要嫌鐵路太慢,東西可以用專車直接運到**。江月蓉冷笑道:你不要逼我!方怡繼續說道:你如果不想和你爸你哥住一起,可以暫住到西三旗花園小區。那裡有我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剛剛裝修過。你可以在那裡暫住到分到房子那天。西三旗離二院,離航校幹休所各有三站路,不算遠。江月蓉歇斯底里地笑了起來,我要是冒一次險呢?我要是下決心看看那個結果呢?我要是拿朱海鵬的前程壓一寶呢?你又能怎麼樣?僱用**把我除了嗎?我真的很想這麼做。方怡仔細看著大土丘,我並不想阻止你。這是我爸自己選中的墓地。我已經派人去和清江縣有關部門洽淡購買這個土丘一百年使用權的事。爸爸一死,也就沒人有力量阻止我做我想做的事了。你也不要逼我。江月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要是不愛他該有多好!我只會按我自己的意願行事。方怡淡淡說道: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為朋友的。人一生總要做一些違背自己意願的事。你用不著跟我學什麼自私,想學習,隨時都有機會。一週前,你們家又出了一點小事。你哥可能不想再拖累你爸了,割了一次手腕。江月蓉拉住方怡說:是真的嗎?他要不要緊?方怡說:信不信由你吧。暫時不要緊,因為他割破的只是一根靜脈血管。他們已經知道你就要調回去了。不管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不會感到意外。演員們就要到了,我得去接他們。江月蓉在夕陽裡一個人仁立著,眼淚無聲地湧了出來。
酒會在**月亮升起的時候準時開始了。方英達半仰半坐在一輛手術車上,在八名持*衛士的引導下,沿著跑道,被男女兩個中尉推到小舞臺跟前。八名戰士分列兩行,把小車抬到舞臺上面。
陳皓若舉手向方英達敬個禮,副司令員同志,二對抗演習慶功酒會準備完畢,請您指示。方英達揮了一下手,可以開始了。陳皓若轉過身,朗聲說道:我宣佈,慶功酒會開始。下面請,軍區黨委常委、軍區第一副司令。二對抗軍事演習指導委員會主任,方英達將軍致辭!方英達從女主持人手裡接過話筒,拉家常一樣說了起來:我從不相信有什麼上帝,也不會感謝他給我機會和你們見這一面。這種臨終關懷,這種凝結著全體參戰將士對我深深情感的臨終關懷方式,把小鬼,那些接我走的小鬼嚇跑了。遺憾的是,我這兩條腿**子太急,先去馬克思那裡報到了。不能站起來講話,有損軍威,請你們原諒。滿場不停地響著哧哧的、低低的笑聲。
方英達繼續說:這次演習的得失,需要很好總結,這裡我就不多談了。我要說的,只有一個意思:太平盛世無弱旅,雄師才能保衛太平盛世。你們這次只是考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