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那孫府聚斂了近千年的證據,才理直氣壯的向現任宗主蕭奈安揭破了此事……於是,便有了當下的局面。”
“那我爹呢?我怎麼沒聽到我爹參與了什麼?”王羨遊問道。
任清風淡淡掃了一眼天際,“所以,這是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都是上一代人的是非,那孫府偏要拿來攪和現世的事,倒叫人厭煩得很。”
“可路上他們都說宗主要將我們王家滅門……”
任清風笑笑:“別說沒有這樣的道理,就算有,我也不答應。”
他平靜的態度像一座沉穩的大山,落在王羨遊兄妹心裡,將他們的驚慌無助一概壓了下去,兄妹兩人相繼舒了口氣,頓時安心了不少。
解決了兩個侄子的問題,任清風遣走了秦放和南華錦,兩人很歡快的走了。
秦放之所以來是以為任清風不在峰上,他特來相陪,這下不但瞧著任清風在這裡,還聽了一番穩心話,自然樂顛顛走了。
而南華錦在得知王羨遊沒什麼危險的時候,便也放了心離開。
方才說話的時候,任清風由著他們支起耳朵,也是想借他們的口,去平息和糾正弟子間的閒言碎語,他是不在意,可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才哄下的侄子們再被風言傷了心。
任清風吩咐兩兄妹呆在落霞峰,說是現在比較亂,待此間事了,再回府上,讓他們先在齊湘的洞府修行,該怎樣還怎樣,當啥事都沒便可。
王釆青好哄,當即雨過天晴般挽著齊湘和王羨遊一起去了齊湘的洞府。
轉眼三人都走得沒影了,任清風卻仍呆在原地,他神色全然不似方才那般輕鬆,出了一會神,便又坐上懸崖邊。
直到天際又飛來幾道飛劍。
劍上的人穿著戒律院專屬的青灰道袍,氣勢洶洶,勢不可擋,為首的赫然便是戒律長老——明華真人。
見任清風就坐在峰前,戒律長老頓了頓,招呼一眾隨從落了下去。
兩位長老大眼對小眼,誰也沒說話,氣氛很尷尬。
一眾弟子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喘,戒律長老吹了吹鬍子:“清風啊……我知道王家大公子回來之後就光顧了尊峰,我這兒有任務呢,要來拿他,當然,我們很客氣,只是請他去喝喝茶談談心,你是峰主,賣個情面,給個方便?”
“一幫老頭子,要跟個晚輩談什麼?談談你有多少根鬍子?”任清風笑笑,口氣倒很是客氣。
戒律長老平日不拘言笑,凡事較真,最是開不起玩笑,當即有些惱,肅聲道:“我戒律院要拿人,還沒人攔過!我給你面子才親自過來,你倒是不收?架子可是大得很!”
“非也,你來拿人,所為何事?我是個講理的人,你若給我個明白,別說你過來,就是你發句話兒,我都會親自送人過去。倘若是師出無名,那別怪師弟我賴皮了。”
見任清風說得認真,戒律長老面色稍緩,“你知道,舊傷被揭開,宗主氣得很,恩仇憎恨都是不會過時的東西,何況因果自迴圈,他王府的罪,就該王府去清洗,我要拿王家大公子,是宗主示下,清風,你要是袒護?我要治你包庇之罪了。”
任清風搖了搖頭:“造罪的是他爺爺,幹他何事?那時他還沒出生呢,大家都是千百歲的人,就別幹些牽連無辜的蠢事,回去好好給宗主講講道理,可別糊塗了。”
戒律長老說不過任清風,一頓足,大聲問道:“又幹你何事?!你自管好你落霞峰的一畝三分地就行!這王羨遊又不是你峰上的,你這般阻攔,太也過份了!”
“誰說不干我的事?我跟他爹王天賜從小是換帖弟兄,他的兒子,原本就當是我的兒子。”
戒律長老氣得吹了會兒鬍子,猶豫片刻,便揮了揮手,直接無視掉任清風,只對手下吩咐道:“直接拿人!”
戒律院弟子還未有所動,忽然被重重插在地上的忘情劍擋住了去路,一股股氣浪從劍尖上透過土地翻湧而出,猶如看不見的浪濤,將他們衝撞出去。
任清風顯然抱有分寸,只是將他們轟走,並未使他們致傷,他搖了搖頭:“我不覺得我侄子有什麼過錯,值得你們將他繩之以法,明華師兄!還請你回稟宗主,就是他親自過來,若無法將我說服,我仍是拼個身隕道消,也不會做出絲毫讓步的!”
第31章 變故
一路上王羨遊極盡溫柔的撫摸著土狗,小心翼翼生怕擾了它,彷彿他手下的不是一隻狗,而是一個需要溫暖的女人。這模樣遭到了南華錦的強烈鄙視,直吐槽一個大老爺們,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