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地高聲附和。舉杯共鳴:“敬李大將軍!”
李宇軒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只微微斜睨向懷王,舉了舉金樽算是致意,稍後一喝而盡。
懷王如冷泉般的黑眸閃過一抹興味。勾唇輕笑。也是仰首一喝而盡。放下酒樽。他意味不明的目光徐徐掃過下面,一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像用力諂媚卻受了冷落的狗。
可是這些故作清高的人。其實並沒諂媚誰。
老狐狸們內心深處最惡毒的心思並非是希望李宇軒的歸來能打跨他們的政敵,而是是希望皇帝因忌憚李家功高蓋主,威脅皇權而削了李家的兵權,最好將李宇軒斬首,以絕後患。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所以都按兵不動,並不往李家使力,僅僅送張拜貼而已。
並不是沒這可能,飛鳥盡良弓藏。所以這些或精明或早就被長輩耳提面命的權貴子弟,並不會公開對李宇軒討好巴結。
若是這點定力都沒有,也當不起家族的繼承人。
而懷王對李宇軒有所保留的態度,恰好成了這些人對李宇軒的不冷不熱的最佳掩飾。
想得美。
懷王心中冷笑,左手隱蔽地打了個手勢,裡頭密切注意著動靜的屬下立刻意會。
綺麗的絲竹緩緩奏起,像有催眠力似的,聽在耳內,就像看到春風拂柳、紅袖拂面般美妙醉人的幻覺。須臾,一名膚白勝雪,穿滾銀邊紅綢訶子,露臍及膝六破間裙褲的絕色妙齡舞姬,自側殿中旋轉而出,輕若點水,翩若驚鴻。
春筍似的指尖隨著曼妙腰枝的擺動,在半空中結出一個又一個優美眩目的印記。
大家從沒見過這種舞蹈,不由得眼前一亮。
爾後隨著婉約的曲調突然往糜爛之意轉變,舞姬姿態越發嫵媚盅惑,靈蛇一樣扭動的纖腰,釋放出女子最大膽迷人的曲線。溫婉的眼神亦隨著越來越具暗示色彩的音律,變得妖冶起來,眉目與身體皆在傳情,脈脈情濤卻單單縈繞在李宇軒周圍。
鄭長歌喉嚨咯吱發響,像有什麼在燒著,他突然伸出手往繞到他前面的舞姬背後飛快一劃。
絲綢裂開的聲音隨著她的驚呼起一同響起。
原就只有一塊遮羞布,那塊遮羞布根本遮不住她賣弄的風情,小荷早就挺挺傲立。
別說她那媚‘浪的恨不得立刻有男人貼近共譜鴛曲的舞姿,就是逸出絳嘴的驚呼聲,也與巫山所行的**無異,酥媚入骨。
就連惡作劇的鄭長歌本人,也閃過一抹尷尬之色,大概也是被撩動了心神。
眼前這光果著上身的女子,與那玉‘體橫陳的一代尤物馮小憐有何區別?
只見她還羞澀地捂著風光,急忙地俯身撿起地上成了布塊的訶子遮擋。
這雪白妖嬈豐美的年輕嬌軀,若是閉眼不看,太過裝作,所以全部人都在盯著她看。
自然就發現這舞姬的正面由始至終一直對著李宇軒。
猛地回過神來的人,暗暗把目光瞥向主位。
這時,懷王皺起了眉,略帶厭惡地瞥了鄭長歌一眼,神情若有所思。
而李宇軒臉上陰雲密佈,冷峻的目光從舞姬身上移向鄭長歌。
鄭長歌只覺頭皮發麻,脫口而出:“姑娘,我這有薄披,快來拿。”
那舞姬真的福禮,回身去取。
“哎,以前都沒見過這種褲子,還是裙子來著,就這麼薄薄一層嗎?”鄭長歌眼底閃過一抹堅韌,突然興致勃勃地打量著舞姬下裳,捉著披風的左手愣是壓在案几上不動。
舞姬尷尬萬分,豔若桃李的臉容如朝霞蒸煮,異常羞赧。
“我看看,這是什麼料子,怎麼會發光?”鄭長歌越看越覺有趣,忽然伸出右手去扯舞姬的褲子,倏地“嚦”的一聲響,她整條褲子從左大腿處裂開了,一直往上裂——
鄭長歌驚訝萬分地看著自己手上那塊爛布,無辜地問:“為什麼你不穿褻褲?這布料也忒差了,以後不要找他們做。”
那舞姬赤身果體,只覺受辱,再也忍受不住,嚶的一聲哭了出來,光著身子逃回內殿。
鄭長歌手上捉著一塊破布,李宇軒的案几下緩緩飄落一塊裂開的訶子。
大殿彷彿還能聽到舞姬羞愧欲絕的悽泣聲。不少男人在腦海中幻想著這樣的妙人兒,該捧在手心裡哄,也都驚奇懷王的手下到底是打哪兒找來的絕色美人。
“無聊。”李宇軒面有慍色,大掌忽然往桌上輕輕一拍,站了起來。“懷王,微臣還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