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竄起一股邪火,但極力隱忍著。
齊青玉結結巴巴:“我……他,”忽地用力喊道:“我是懷王養在內院的人。”這麼短的一句話。幾乎花光她所有的力氣與勇氣。
整個人像虛脫一樣喘息著。
包裹著她的帶著厚繭的溫暖大手倏地鬆開。齊青玉一驚,倏地彈起來瞅著李宇軒,“就知道你會嫌棄,我就知道說不得。”
她捂臉。悲傷欲絕。抬腿就跑。
李宇軒身形倏忽一閃。瞬間就擋在她面前,冷著聲問:“上哪?”
“不要你管。”齊青玉哽咽,抿緊了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不用我管。打算讓誰管?”在彎身凝著她的瞬間,李宇軒已經一掃剛才的陰沉,略帶寵愛地看著她。
“反正不要你管。我又沒和他做什麼事兒,我死的時候還是清白之身。”齊青玉倔強地撇開頭,委屈的淚水卻像斷線珍珠般滾落下來。
“寶兒,除了我,誰還能管得起你的事?你說一個,我去打聽下他可有這個能力。”
齊青玉倏地抬頭,李宇軒靜穆的神情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憐惜,充滿真摯。
“你剛才為什麼生氣,你耍我?”她頓時惱羞成怒。
李宇軒故作高深,淺淺一笑並沒作回應。
在此事上,齊青玉也就想矇混過去了。懷王風流成性,被他養過的女人能有多清白,除了沒袒裎相見,其它該有的親密都有了。
捅破這層窗戶紙,她總覺得惴惴不安。
“我把前塵往事,恩怨仇恨告訴你。”齊青玉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回頭坐到軟榻上。
“桃夭齋當時有一個大掌櫃名叫劉夙,這世我才發現劉夙其實就是臨安蘇家三少。八年前我在建鄴見過他,鄭公子把他氣得隱居山林。陳芝和李娟兒都是我上一世的貼身大丫鬟。陳芝為什麼背叛我,我還沒想通。”
齊青玉帶著強烈的怨氣去述說過往,為怕自己面貌太難看,只好走到書案前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