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地方——”他說話就好像在背戲文一樣,誇張的抑揚頓挫。
“——歡迎來到魔法部神秘事務司。”他的聲音轉了個彎,帶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魔、魔法部?”塞拉大吃一驚,“我怎麼會在魔法部?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個聲音輕輕笑了一聲,似乎發現了很好玩的東西,“是呀,你當然已經死了。但誰規定了死魂不能來魔法部?”他笑得越發厲害了,“但是——我偏就不告訴你這裡是哪裡。”
——死魂應該呆在魔法部嗎?塞拉心裡越發懷疑,然而表面上卻沉默下來了,不再向那個聲音追問。因為——她發現,這個聲音似乎很喜歡和人聊天。
果然,她沉默了一會兒,那個聲音就憋不住了,“喂,你怎麼不說話了?”他試探著問。
“有什麼好說的呢?”塞拉微笑,“總歸我已經是死了的,在哪裡又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當然有區別的!你這傻姑娘!”那個聲音耐不住了,煩躁地大聲說,“同樣的魂魄,如果呆在隔壁那間‘死亡之屋’,當然就必死無疑啦;但如果是在這一間‘愛之屋’——啊!我怎麼說出來了!”
他猛地閉住嘴巴,頗為懊惱地“嘖”了一聲。
不過,塞拉卻從他這些隻字片語中捕捉到了最有用的資訊。
“愛之屋”?
魔法部神秘事務司?
她努力地回想著,魔法部神秘事務司的內房間……大腦房間,時光之屋,擺放著許多預言球的預言大廳,還有原著中西里斯死去的地方——死亡之屋——
對了!
的確是還有一間上了鎖的房間,怎麼都打不開,連西里斯送給哈利的專門撬門用的小刀塞進去,都能被熔化……鄧布利多說過這間房間裡隱藏著人世間最神秘的力量——愛。
這裡就是愛之屋。
不過……愛?
塞拉看著絲絲縷縷飄過去的灰霧,不禁黑線了一下……所謂的“愛”,該不會——就長這個樣子吧?
“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她輕聲問。
“當然是有人——咳咳咳……”那個聲音猛地卡住,似乎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說出來,“好啦好啦,總之你的運氣的確不錯,碰到我,你總是有復活的機會的。現在就過來吧,咱們現在就開始……首先當然是先給你製造一個身體——”
“謝謝你,可是我並不想復活。”塞拉懶洋洋地說。
“——為什麼?”那個聲音又一次卡殼,不可思議地問。
“首先,你說‘有人’——我可不想欠誰的人情;其次,”她說,“就算復活了,也沒什麼趣味了,不是嗎?”
——就算復活,也同樣得不到他的愛……那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她這樣想著,只是習慣性地微笑。
“——啊!你這丫頭!”那個聲音似乎有點抓狂了,“這可不行!我受人之託——總之,你現在就給我過來!”
他說著,塞拉忽然就感到自己開始移動了,完全身不由己,向著灰霧深處“飄”去。
——喂喂,不是要玩真的吧……
在一起
……》
三年後。
“嘿,早上好,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笑呵呵地走進魔藥辦公室,“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訊息,你想不想聽?”
沒有人理他。
斯內普坐在辦公桌後面,羽毛筆在一份份魔藥學期末試卷上畫下一個個大大的“P”,動作機械,神情木然。
然而鄧布利多絲毫也沒有被冷落的自覺,他自顧自地走了過去,雙臂撐在斯內普的桌子上,湛藍的眼睛閃著快樂的火花。
“西弗勒斯,我已經決定由你來負責下個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學工作了……”他繼續微笑,“有一位可敬的人寫信給我,要求申請魔藥學教授這個職位,所以——我認為你會喜歡我這個安排的,是嗎?”
“唔。”斯內普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依舊埋著頭奮筆疾書。
“好吧,盡情享受這個美好的暑假吧,西弗勒斯,祝你愉快。”鄧布利多依舊笑盈盈地朝斯內普揮了揮手,離開了魔藥辦公室。
走出陰暗的地下室,回到陽光明媚的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舒舒服服靠到軟和的扶手椅裡,給自己來了一杯冰鎮糖漿雪利酒。
他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坐在湖邊——享受他們本學年在學校度過的最後一個下午。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