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鬼臼笑道,“過來吧,小少爺。”
陵遊拼命拉住自己的兒子,怒道:“你竟然活身養雌蠱!”
鬼臼淺笑,“總好過你身邊的那具屍體。”
聽完這句話,在場的人都大驚失色。小小原本就覺得,這個“少爺”太過麻木,不似活人,沒想到,真的是行屍啊!
“哼。活身養蠱,日後你死得難看!”陵遊譏諷道。
鬼臼不以為意,轉而對小小一行人說道:“諸位,陵遊乃是我神農世家的叛徒,在下奉命追緝。還請諸位不要多管閒事,現在離開,在下保證不傷各位分毫。”
小小大喜過望,正想點頭,卻聽溫宿道:“笑話,先前在江上,你罔顧那麼多人的性命,操縱行屍襲擊。如今,卻說要放我們一馬……你當我們是三歲孩童麼?”
“……”鬼臼笑了笑,“不愧是東海的首席弟子。沒錯,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你們活著回去!”
他的話音一落,就見地面突然破開,幾隻行屍從土中竄了出來。
小小吃了一驚,驚退了幾步。地下突然伸出了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小小大叫起來。
廉釗回身,拔出腰刀,瞬間斬斷了那隻手。
小小跳到一邊,躲在他身後,餘悸未消。原來剛才鬼臼那麼多廢話,是為了讓行屍有機會從地下潛入。難道,她今天註定命喪於此?
“看來你除了操縱行屍也沒別的功夫了!”溫宿輕笑,執刀攻上。
鬼臼避開他的刀鋒,右手暗暗用力,袖中的機簧開啟,鋼爪立現。鬼臼隨即改守勢為攻勢,架住了溫宿的刀鋒。溫宿毫不猶豫,當即將佩刀抽回,一腳踢向鬼臼的胸口。鬼臼用鋼爪護住心口,起掌迎擊。溫宿當即收了腿勢,刀鋒一轉,改為下削。
這番變化迅捷犀利,鬼臼躲閃不及,刀鋒削入他的右肩,劃至胸口。一霎那,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溫宿收刀而笑,“這樣的能耐,也敢出來追緝叛徒?”
鬼臼捂著傷口,連退幾步。此時,所有行屍的舉動都停頓了下來。
溫宿正想乘勝追擊,卻見鬼臼慢慢站直了身子。他的衣服被刀刃劃破,慢慢滑落了下來。月光,清清楚楚地照著他的傷口。然而,一會兒之後,所有人都驚愕了。只見,月光下,鮮血不再流淌,他的傷口以詭異的速度癒合了起來……
“真可惜……”鬼臼含笑開口,“憑你,是殺不了我的……”
“長生蠱?!”小小不禁脫口而出。
小小曾經師父曾經講過一個鬼故事。說,有一個大夫,精通醫理,救人無數。但他卻無力救自己年幼的兒子,眼睜睜地看他病死了。大夫傷心欲絕,便四處尋求起死回生之法。最後,他在西域苗疆聽說了一種蠱毒,名為“長生蠱”,能使死者回生。他苦心鑽研數十載,尋遍天下,終於找到了那種蠱蟲。於是,他立刻用在了那已化為枯骨的兒子身上。果然如傳說一般,他的兒子復活了。只是,白骨並未生肌。他的兒子變成了一具會動的骷髏,醫生當即瘋了。而他的兒子,就以那種姿態永生,至今仍在世上徘徊……
那時還是個孩子的小小聽完這個故事,嚇得直哭。好幾個晚上,都夢見那會動的骷髏。於是,師父每晚都會來安慰嚇哭的她。然後,告訴她說,那故事是騙人的。真正的“長生蠱”,流傳於神農世家,這種蠱只不過能讓生者的傷勢加快癒合罷了,並不能令死者復生……如今看來,師父說的話,至少一半是對的啊!
她越想越怕,就看見鬼臼直直地看著她。他的面目本就醜陋,加上眼神中的殺氣,可怖至極。
“既然知道了‘長生蠱’,就更不能讓你們活在世上!”鬼臼冷冷道。
小小欲哭無淚,深切地後悔自己怎麼不是一個啞巴。
“鬼臼!你還不明白麼?我苦心鑽研‘長生蠱’,卻也不過做出了一具行屍……起死回生,是逆天之行,根本就不可能!”陵遊道。
“那是因為你只有雄蠱……”鬼臼慢慢地說道。
“哈哈哈……”陵遊笑道,“那你可知道,雌蠱養成之時,就是你喪命之日!”
“哼,就算我要死,也會先將雄蠱獻給宗主!”鬼臼的眼睛在陰霾中閃閃發亮,如同明星。
“好一條忠犬……”溫宿收刀回鞘,譏笑道。
“看來你是棄刀投降了。”鬼臼也笑,他身邊的行屍漸漸聚攏,準備再一次攻擊。
溫宿的表情冷然,他從懷裡拿出了一支竹管,開啟蓋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