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她一無所知。加上行屍出沒……嘖,凶多吉少啊!不過,現在的情勢,不容她拒絕。她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莫允點了點頭,轉身走開了。
小小嘆口氣,無奈。
銀梟卻一臉輕鬆,他看了看小小,道,“怪不得你剛才執意只付三百兩,原來是知道內情。看你傻傻的,原來還挺機靈。”他說完,伸手摸摸小小的頭,“好了,丫頭,餓了沒?我請你吃東西。”
小小一聽,眼睛都放光了,“銀大爺,您真是俠肝義膽,菩薩心腸……”
銀梟立刻反手,在她頭上敲個栗子。“隨口就說菩薩,小心遭報應。還有,不要叫我‘銀大爺’!”
小小揉著腦袋,怯怯道,“那……銀大俠?銀公子?”
銀梟嘆口氣,“我姓齊,單名衡。以後叫‘齊大哥’就行了。”
“啊?”小小有些驚訝。
銀梟笑著,“真論起輩分來,你這麼叫我也沒錯。走吧,吃東西去,有些事情,你以後自會知道。”
他說完,便笑吟吟地邁步。
小小不知就裡,但也不再追問,笑著跟了上去。
……
吃完早餐,與銀梟分道,小小便迅速回了齏宇山莊。她小心翼翼地走了後門,避開眾人,正想回房,卻又想到了什麼,轉身往家丁住的院子走去。
剛跨進一步,就撞上了幾個家丁。她一緊張,正準備胡謅個理由的時候。那些家丁便圍了上來,壓低聲音,道,“哎喲,你怎麼現在才來啊?快點快點,藥呢?”
一旁的家丁立刻把藥遞了過來,塞給了小小。
“快進去啊!”
家丁連拉帶推,小小不明就裡地到了房前。她看看手裡的藥碗,想了想,於是,抬手叩門。
“進來。”
出乎她的預料,答話的,是一個蒼老的女聲。
小小疑惑著,推門進去,就看到廉釗躺在床上,而床邊坐著的,是老夫人。而老夫人身邊,就站著沈家的大小姐,沈鳶。
小小愣了一會兒,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怪不得剛才那些家丁舉止奇怪,原來是為了這個。沒錯,先前的確是有傳聞,老夫人暗中許諾,誰能保小姐平安,就能入贅沈家。所以,這個情形,是……說親?
想到這裡,小小不禁有些僵硬。
“既然是來送藥的,怎麼還愣在門口?”老夫人見狀,不滿道。
小小回過神來,端著藥走了上去。
看到她,廉釗抬眸,笑了笑。
這時,老夫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送藥來的,手裡怎麼還提著酒?”
小小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裡還拎著從“曲坊”拿的那兩壺酒。
“這……這是藥引,大夫吩咐要在喝藥前用的。”小小亂編了個理由。
老夫人不再理會她,轉頭對廉釗道。“治傷要緊,你先喝藥。稍後,山莊自然論功行賞。”
說完,老夫人起身,拉起沈鳶的手,走了出去。
小小目送她們離開,不自覺地籲口氣。她轉身,就看見廉釗也吁了口氣。
“呃……”小小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好端著藥走過去,道,“喝藥吧。”
廉釗抬眸看她,笑道,“不是該先服藥引麼?”
小小笑了,雖然剛才是她胡說的,不過,既然說出口了,不好反悔啊。她把藥放下,拿起一壺酒,拍開了封泥,倒了一杯,遞給他。
廉釗拿著杯子,輕啜一口,微微皺了皺眉頭,“屠蘇酒?”
小小愣了下,她是隨意開封的,也不知道自己開得是哪壺。她看了看酒壺,這壺酒上卻未標名字。她聞了聞,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卻是屠蘇酒沒錯。
她望向廉釗,問道,“你不喝屠蘇酒?”
廉釗搖頭,“只是喝不慣而已……”他說完,便一口飲盡,隨即拿起藥碗,喝藥。
小小見他喝酒時的表情,知道那絕不僅僅是“喝不慣”的程度。早知如此,就替他開壺“梨花春釀”。小小笑了笑,看他喝藥。隨後,就注意到了他包紮過的左手。
“你的傷勢還好吧?”小小開口,問道。
廉釗喝完藥,放下藥碗,說道,“並未傷到筋骨,休息幾天就不礙事了。”
“哦。”小小點點頭。
廉釗見她安靜下來,繼而沉默,低頭思忖了一會兒,笑著開口道,“你猜,剛才老夫人對我說什麼?”
聽到這個話題,小小不禁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