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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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 場 景 分 割 線 = =+……
地宮之下,銀梟一行正走在漆黑的暗道中。
火折微弱的光,僅夠照亮腳下的一塊地面。三人的步伐都邁得極其小心。但這一路走來,倒也沒遇上什麼危險。這其中緣由,自然除不開沈家小姐。沈鳶雖是一介女流,手無縛雞之力,但這排陣佈局的方法,自小耳濡目染。不少機關都在發動之前,就被解除了。
而此刻,沈鳶的不安也越發深重。她小時候,的確有聽人提過,山莊之下,有一個地宮,但是,這地宮只有歷任莊主才能進入。其實,這樣的說法,她一直都沒放在心上。然而,今天,她卻親眼見識到了,這地宮的廣大,道路的曲折複雜,還有機關的兇險。她隱隱覺得,這個她待了十八年的齏宇山莊,藏了太多她不知道的秘密。
她忍著自己的恐懼和顫抖,走在這漆黑一片的暗道裡,止不住地胡思亂想。
突然,銀梟停下了腳步,伸手阻止沈鳶和嶽懷溪上前。
嶽懷溪好奇地探頭,剛看了一眼,就縮了回來。
“哇啊,怎麼又是蟲子啊!”她無奈地說道。
三人面前的地上,爬滿了蠱蟲,一條條纏繞糾結,令人生厭地蠕動著。
銀梟抬高火折,照了照,道:“闖吧。”
嶽懷溪嘆口氣,點點頭。
銀梟想到了什麼,轉身,看著沈鳶。沈鳶哪裡見過那麼多蠱蟲,早已嚇得花容失色。但是,她站的筆直,一步也不退,眼睛裡帶著倔強。
“沈大小姐……”銀梟笑著,將火折遞給了沈鳶,“在下吃點虧,抱你過去?”
沈鳶聽到這句,柳眉倒豎,自是不悅。但是,那滿地的蠱蟲,憑她一介女流,肯定是過不去的。事到如今,不容她不屈從。她顫抖著,伸手接過了銀梟手中的火折。
銀梟笑得愉悅。他走上一步,輕鬆地抱起沈鳶,運起輕功,縱身而起。
沈鳶的身子繃得緊緊的,皺著眉頭,牙關緊咬。
銀梟幾個起落,已行過十數丈。突然,他猛地停下,連退幾步。
只見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人影,銀梟屏息,靜靜地等待。
沈鳶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她握著火折努力地辨認。然而,等她看清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十數名少女……不,嚴格說來,那樣殘破的肢體,已經算不上是少女了。
“行屍!”嶽懷溪驚道。
銀梟嘆口氣,對懷中的沈鳶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那些失蹤的姑娘……”
沈鳶驚懼地說不出話來,僵硬著沉默。
銀梟騰出一隻手,從懷中取出了數枚“淬雪銀芒”,激射而出。銀梟本就是用針高手,那些銀芒毫無偏差地刺進了行屍膻中穴。行屍中針,竟瞬間停了下來。只見,蠱蟲紛紛從行屍的口鼻中鑽了出來,扭動掙扎著。
淬雪銀芒,細小陰寒,更有“走脈”的特效,蠱蟲無法承受是意料中的事。
銀梟不屑地笑笑,踩死了幾隻蠱蟲,既而騰身,繼續向前。
嶽懷溪見狀,眼帶崇拜,緊跟了上去。
三人行了不多時,就見前方死路。銀梟停下,放下了沈鳶,轉身,看看身後。漆黑的來路上,不斷傳來淒厲的悲鳴。
沈鳶雙腳著地後,好一會兒站不住身子。她握緊了手中火折,皺眉強忍著恐懼。她深吸幾口氣,轉身,看著那堵擋住去路的牆。她攤開地圖,思忖了一會兒,伸手,按下了牆上的幾塊磚頭。厚重的石牆一震,緩緩向兩邊開啟。
銀梟和嶽懷溪皆是嚴陣以待,但石牆後的景象,卻讓眾人驚愕。和漆黑陰森的暗道比起來,這間房間明亮整潔,這樣的乾淨,在一路的蠱蟲和行屍襯托下,顯得有些神聖了。
銀梟揚起嘴角,笑了笑。邁步走了進去。
三人入內之後,沈鳶關上了石牆,以策安全。
“哇,這裡很漂亮啊。”嶽懷溪環顧了一圈,讚歎道。
銀梟看著這件房間裡的佈置,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這間房怎麼看,都是女兒家住的。房間裡遍灑香花,牆上掛滿了花鳥畫,房間中央擺著一張大床,紫紗羅帳,略顯浮華。
銀梟仔細看著那張大床,眉頭微微皺起,他疾步走了過去,一把拉開了紗帳。然後,怔在了床前。
嶽懷溪跟了上去,也怔住了。
床上,躺著一名絕色女子。那是一種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