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姑娘剛才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在眼裡。姑娘果然是古道熱腸,俠義為懷。”那小姑娘笑道,“我雖然年紀小,也懂得之恩圖報的道理。現在天色已晚,又是荒山野嶺,怎好讓姑娘一個人離開。不如,姑娘跟我們一同上路,到了鎮上,我也好備宴酬謝。”
“樂兒說的有道理。姑娘不必推辭。”厲正海也笑道。
小小看著那小姑娘,背上一陣陣的寒。她剛才的所作所為,這丫頭都看在眼裡?那也就是包括了她搬箱子,趁火打劫在內了。如果是真看見了,現在要她一起上路,準沒什麼好事……這小丫頭,果然不好惹。
“對了,我叫石樂兒,不知道這位姐姐怎麼稱呼?”那小姑娘笑得一臉無邪。
“我?不足掛齒。”小小回答。
“怎麼,姐姐是嫌棄我?”小姑娘皺眉,道。
“不敢不敢。”小小立刻搖頭。
“那麼姐姐的名字是?”石樂兒笑著,又問一遍。
小小看看石樂兒,又看看厲正海,思忖了一下,無奈道:“左小小。”
“左?”石樂兒垂眸沉思。
小小嘆口氣。師父和她雖是跑江湖的,但是無門無派,又沒幹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也就是寂寂無名的小人物一個。諒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麼。
“那我喚你小小姐姐,可好?”石樂兒揚起頭,笑問。
“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小小爽快地點頭。
“姐姐祖籍何方?家裡還有些什麼人?”石樂兒拉起她的手,繼續問。
“居無定所,家裡沒人。”小小回答。
“姐姐的身手不凡,不知師承何派?”石樂兒繼續問。
身手不凡?睜眼說瞎話哪。就她那兩下子,頂什麼用。不過,這小丫頭問的這麼詳細,看來是要抄她的底了。可不巧,她左小小就是沒家底,抄也沒用。至於師承麼,師父的功夫雜得很,並沒有固定流派。
小小想了想,道:“我是‘破風流’的弟子。”
“‘破風流’……”石樂兒微微皺眉。
師父說過,將來要是有人打聽她的武功路數,就自稱是“破風流”門下。“破風流”是近年來興起的武功流派,門下弟子遍及天下。但是,既沒有相應的江湖門派,也沒有固定的集會點。怎麼都有“有名無實”之嫌。而武功的套路也是千奇百怪,毫無定式。若是說自己是“破風流”弟子,那就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石樂兒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稱自己是“破風流”門下,雖是回答,也與敷衍無異。
她正要追問,小小的肚子卻突然叫了起來,聲音大得離譜。
厲正海當即笑道,“樂兒,有話下山後再問吧。”
石樂兒轉頭,笑笑,點了頭。
小小一臉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肚子。不能怪她啊,她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剛才還逃來竄去那麼久……她看著厲正海和石樂兒,心裡感慨萬千。跟著這兩個人走,總覺得會惹上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若是師父在世,會怎麼做呢?
然而,她還沒想多久,肚子又叫了起來。嘖,想那麼多有什麼用!跟著就跟著唄,她光腳的,怕這些穿鞋的做甚?費了那麼多體力,至少也該吃他們一頓。沒錯。吃飽肚子,才是人生的第一大事!
小小當即做了決定。她陪上笑臉,滿心歡喜地跟了上去。
一次偷溜
一行人趕到鎮上,已是戌時。鎮上的人家早已熄燈入睡,街道上一片冷清。行風鏢局走鏢多年,對這小鎮倒也熟悉。不一會兒,鏢師便找到了相熟的客棧,安頓了下來。
只是,這個時辰,客棧裡早已沒有飯菜供應了。小二倒是體貼,煮了面,拿了些晚飯時的饅頭招呼眾人。
小小不挑食,又餓了好一會兒,便不客氣地端了碗麵條,拿個饅頭,坐到一邊的角落裡吃起來。
她剛要咬饅頭,就見那石樂兒端了碟小菜,湊到了她的桌前。
“小小姐姐,光吃麵條和饅頭,多無味啊。”石樂兒將那小菜放在了小小面前,笑得無邪。
小小的嘴張到一半,就那樣硬生生地僵住了。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小小抱緊了麵條,拿著包子,一臉驚恐地看著石樂兒。
石樂兒笑著,抿抿嘴唇,道:“姐姐怕什麼,難道我還能下毒害你不成?”
小小立刻搖頭兼賠笑,“沒有沒有,您怎麼會下毒害我呢?呵呵……” 小小小心翼翼地挾口菜,飛快地吞下,又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