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水根說:把救護隊長得罪了吧,還不想法子補救一下。陳水根說:不能怪馬不好,我告訴你一個訣竅,只說一遍啊,馬前驢後騾中間。

冬妹子何等聰明,馬上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她不用葉首志幫忙,自己動手把鞍子朝前移動,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騎上馬背後,儘量將身體重心靠前。跑起來一試,果然穩當多了。冬妹子一高興,驅馬跑到陳水根身旁,打趣道:陳大營長,什麼時候喝你跟孫姐的喜酒啊?陳水根瞥了葉首志一眼,說:要喝咱們一起喝。

第三天夜裡,他們來到了水陽江新河口。葉首志佇立江邊,放眼望去,昏暗的月色下,江水緩緩向北流去,四野空曠寂靜,唯有秋風輕輕拂過水麵,發出了陣陣嗚咽。

冬妹子疾走幾步,跪在地上泣不成聲。葉首志睹水思人,嘆息不止。他慢慢走到江邊蹲下身子,捧起江水注視良久,輕輕撒在了臉上,然後又捧起江水,滿飲一口。臨走時,葉首志從江邊挖了一塊泥土,仔細用布包好,放進了行軍背囊裡。

回去的路上,冬妹子病了,渾身發燙,臉燒得通紅,不能騎馬趕路。這裡是敵佔區,常有鬼子巡邏隊出沒,投宿旅棧很不安全。現在又是半夜,不好去驚擾老鄉,只能在樹林裡露營。安歇下來後,冬妹子掏出兩片藥吞了下去,渾身哆嗦,一個勁地喊冷,直往葉首志懷裡鑽。葉首志心疼地將冬妹子摟在懷裡,披上雨布,自己靠著樹幹坐好。陳水根和衛河在附近輪流站崗警戒。

夜裡,躺在葉首志懷裡的冬妹子躁動不安,不停地說著夢話。第二天早晨高燒退了一些,仍然昏睡不醒。陳水根出去檢視情況去了,衛河打來泉水,葉首志不斷地餵給冬妹子喝,下午病情好轉,漸漸退了燒。

冬妹子稍微恢復點精神,趴在葉首志的懷裡不願起來。她悄悄趴在葉首志耳邊說:哥,你老是抱著我,沒睡好吧。葉首志笑了笑:我抱著個火爐子,熱的直冒汗。冬妹子扭了扭身子,嬌聲道:哥笑話我。有件事要告訴哥。葉首志點點頭。

冬妹子說:裳衣姐臨走時對我說過,她要是回不來,就把你交給我了。葉首志疑惑地看著她,冬妹子接著說:這是真的,衛河也聽到了。哥,你願不願意?葉首志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妹子對我好,只是……

冬妹子正色道:只是什麼?葉首志說:只是你還小。冬妹子急了:我已經十八了,照新四軍的規矩,我能嫁人了。哥不是討厭我吧?葉首志為難地說:你裳衣姐剛剛離去,我怎麼能這樣?別人也會說閒話的。

冬妹子劍眉倒豎:你不要推託,這是裳衣姐的意思。再說了,我一個女伢子都不怕,你怕什麼?還司令呢。妹代姊嫁,我冬妹子願意,管別人怎麼說去。

冬妹子決心已定,回去後就跟媽敞開了心思,母女倆展開了一場對話:媽耶,我想嫁人唻。好哇,說給媽聽聽,你看上誰那?就是葉大哥。你看上了葉司令?慢著,葉司令能看得上你?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你怎曉得的?我當然曉得,葉大哥抱著我睡了一個晚上。

什麼,你說什麼?田嫂雙眼瞪得跟嘴巴一樣大,對話顯然進行不下去了。田嫂變得結巴了,指著冬妹子說:你,你怎麼能……他真把你給睡了?冬妹子忽然明白了媽問話的含義,臉上一片飛紅:媽,你想到哪裡去了,我生病發燒,沒地方躺,就在葉大哥懷裡睡著了,他自己坐著一夜沒睡。田嫂拍拍胸脯,長長地吁了口氣,責怪道:你這個伢子,說一半留一半的,差點把媽給嚇死。伢子,既然你中意,媽就去找個保媒的,叫葉司令來我家提親,好不好?

冬妹子抱住田嫂肩膀,悄悄說:那就辛苦媽了。說完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外停住腳步,她聽到媽在屋裡自言自語:葉司令這人嘛,沒得說,只是……我生的女伢子,又聰明又漂亮,還能幹,娶過去當婆娘,那是他的福氣……

“撲哧”,冬妹子聽到這裡忍不住要笑,她一把捂住嘴,踮著腳尖跑了出去。

第47章 好事不斷

秋收結束後,支隊命令各部隊加緊擴大武裝,開展軍政訓練,保衛土改成果。10月中旬,各部報來了兵力擴充情況:1團徐長勝3000人編成6個營,2團邵家旺2500人編成5個營,3團1800人編成4個營。謝俊勝也報告他們發展到1000人。葉首志和林布新決定組建第4團,任命謝俊勝為團長,吳捷生政委,李偉民參謀長。

葛順鄉是虎頭嶺的南大門,位置十分重要,而且已經引起了頑軍的關注。支隊特地在鄉里新組建了300人的民兵營,將傷勢已經痊癒的鐵蛋調來當營長,胡雙扣當副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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