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簡單了。
“沒事。”臨晚鏡搖了搖頭,“我們回去。”
說完,接過倚劍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臉,然後上了自己的馬車。
與景王府和王府相反,將軍府門前人不少,大街上看到這一幕的人也很多。不過片刻,景王當場甩了臨家小姐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燕都。
回到侯府,她也沒顧得上回去換身衣服,就直接跑到王府去了。
見王爺與臨小姐一個前一個後地回來,前者一身冷氣,後者緊鎖雙眉,肯定是吵架了。大家心照不宣,默默地讓出場子,也替臨晚鏡指了景王的去處,然後就退出了戰場,把地盤兒留給這小倆口。
夙鬱流景在新修的院子,等她進去,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臨晚鏡徑直撞開這裡的書房,夙鬱流景坐在裡面,背對著她。
“阿景。”她有些呆,他的背影看起來孤寂,蕭索,落寞。
“把衣服脫了。”他冷聲命令。
【199】你衣服上有酒味
把衣服脫了?
帶著強勢霸道的命令語氣讓臨晚鏡眉頭狠狠一皺,她抬頭看他,想確認眼前人是不是夙鬱流景。
她印象中的阿景,絕不會讓她如此難堪。
見她不動,反而皺著眉,一副看他無理取鬧的樣子,夙鬱流景心裡的邪火是噌噌噌地往上升。
也不再讓她脫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扯開她的腰帶就要去解她衣裳的扣子。
只是人在生氣的時候,腦子都特別不好使,解個釦子,半天都解不開。
他正想粗魯地把衣裳扯開,就聽見臨晚鏡道:“你若是敢扯壞我的衣服,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
臨晚鏡此時冷靜得出奇,從來沒想過夙鬱流景有一天會這樣對她。難道就因為看到了在酒窖的那一幕,他就要在將軍府門口當眾給自己難堪。這樣就算了,她可以理解他一時氣急之下,報復性的行為。
可現在呢?再大的怒火也該冷靜下來了吧?她都追著他回王府了,安安靜靜聽她解釋不好嗎?非要這樣?
脫衣服?讓她現在脫衣服?然後呢?是羞辱一番,還是檢查一下到底有沒有和紀醒空發生近一步的關係?她完全難以想象,劇情會發展到此種地步。
“婚約就此作罷?”夙鬱流景重複著她的話,聲音冷凍得彷彿結上了冰。
“怎麼,不扯了嗎?”她直視著他結冰的眸,無聲地冷笑,自己的雙手卻攀上了衣裳的盤扣,只覺得指尖都在顫抖,“是想檢查我的身體是否還乾淨,還是想強要?”
但凡他有一點點了解自己,就不應該用這種手段來羞辱她。
“住手!”夙鬱流景一聲冷呵,與此同時,扯她衣裳的手無力地滑落,眼底的灰暗怎麼都無法掩飾,甚至,臉上的神色由錯愕再到委屈:“該死的女人,你到底有沒有心?本王不過是想替你換件衣服,你就要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現在還以為本王是想檢查你的身體?難道你認為自己就那麼不可信嗎?還是,本王在你心裡就是那種完全蠻不講理的人?”
換衣服?臨晚鏡一下子愣住,這又是哪裡的劇情?
說好的驗明正身呢?說好的嫉妒得狂性大發呢?怎麼成了輕描淡寫地換身兒衣服?
等等,她都沒喊委屈,他怎麼還委屈上了?
“換衣服?本小姐好端端地為什麼要換?”雖然口氣還是很不好,卻沒了之前賭氣的那份惡劣。
她好像誤會了什麼。臨晚鏡有些後知後覺地撫了撫耳際凌亂的發,來掩飾自己的不安。
“好端端的?”景王瞥了一眼她的衣袍下襬,那裡有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下,臨晚鏡沒話說了,她扯起衣襬來看,這裡是怎麼壞的?
突然腦袋裡靈光一閃,剛剛在將軍府門口,她好像差點被馬車擦傷。幸好倚劍就等在那裡,及時拉回了她。
難道,衣袍是在那個時候被刮壞的?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就算刮壞了衣服,我為什麼要在這裡脫?難道我就不能回去再換?”下面還穿得有襦裙呢,又不會真的走光!臨晚鏡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這個理由完全有說服力好不好?
“你身上滿身的酒味兒,難道你自己聞不到?”見臨晚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夙鬱流景才緩緩開口,語氣裡還夾雜著淡淡的無奈。他心裡的怒氣,也就在看見自家小女人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的那一瞬間。其實,在將軍府門口,看到她追上來的那一刻就不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