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的,歪主意多。”
“還有鏡兒身上這件嫁衣,她自己繡的嗎?臣妾還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嫁衣呢。”就連她當年那件鳳袍只怕也比不上吧?
不是說做工和剪裁比不上,而是這種設計款式,當真是別無僅有!
“這個朕就不知道了。”據說,當年她娘身上的嫁衣也很漂亮,是定國侯親手做的。為妻子繡嫁衣,這才是定國侯和月彌夫人一生所為人稱道的愛情。
“如果香兒出嫁的時候,也有這樣一件嫁衣……”想象著六公主也穿著漂亮的嫁衣,皇后娘娘卻是越來越難過。
雖然不是親生女兒,畢竟是她一手養大。如今遠嫁他國,說不定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見。
“香兒的嫁衣,不比這個差。”皇室給和親公主的待遇本來就是公主中最高階別的,何況還是一個記在皇后名下的嫡公主,他的第一個女兒!
“吉時到!”
隨著司儀解連環的一聲“吉時到”,大家都正經危坐起來。
包括觴帝和皇后娘娘,也都坐直了身子,看著走近的新郎新娘。
“一拜天地!”
這對夫妻是第一個不用花球,不要紅綢,直接手牽手拜堂的。
一拜天地,景王鄭重其事地跪下,然後扶著臨大小姐的膝蓋,讓她慢慢地跪下來,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磕疼了膝蓋。
拜完之後,兩個人又同時起身,那種默契幾乎不需要再用言語來形容。
“二拜帝后!”帝后親臨為他們主持婚禮,這可是多少人一生都難以得見的殊榮!
依舊是景王體貼地扶著臨晚鏡跪下,高堂之上的帝后二人笑而不語。
郭皇后不自覺地看了觴帝一眼,彷彿在說:陛下,你家皇弟可比您當年要體貼多了。
觴帝面色不變,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哼!朕當年做過的體貼的事兒還少嗎?還有,朕可沒有定國侯那樣的岳父,讓人望而生畏!
“夫妻對拜!”
這是不需要下跪的對拜,臨晚鏡和夙鬱流景同時朝對方彎腰,又同時抬起頭來。
看著終於完成了儀式,一邊的解連環也鬆了口氣。
“禮成!送入洞房!”他輕輕拍了拍胸口,一個從未主持過婚禮的別國之人來主持這麼盛大的婚禮,還真是有些苦不堪言。
外人都贊景王鋪十里錦紅相迎,只為娶臨家大小姐一人。卻沒有人看到,這對夫妻一舉一動都透露出默契與和諧吧?
他們是真心相愛,現在能夠成親,也靠著雙方的堅持。解連環忽然有些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那他呢?當年為何會放棄?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人會給他機會,讓時光倒流。眼見著新娘子被送入洞房,景王依舊戴著面具立在一旁。
“皇弟,今兒個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傻傻地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入席,陪朕多喝幾杯?”喜宴隨之開始,觴帝和皇后也已經落座,然後,某陛下就迫不及待地召喚自家弟弟了。
夙鬱流景也沒說話,隻眼睛盯著臨晚鏡遠去的身影,眉頭狠狠地皺在一起。
“陛下,流景不會是現在就想入洞房吧?”問話的人是當朝唯一的一個老王爺夙鬱凌宇。他一邊喝著小酒,一邊開玩笑道。
連從來不開葷的冰山侄兒都有色急的一天,他成天想著去紅袖招也不為過嘛!
“皇叔說笑了。”沒等觴帝開口,夙鬱流景已經走了過來。
然後,他舉著酒杯,看著夙鬱凌宇:“皇叔是在座最老的一個,本王理應先敬您這一杯。”
“哈哈,這怎麼好?這一桌理應是陛下最大,你還是先敬陛下吧。”雖然在推辭,可從夙鬱凌宇的語氣裡還是可以聽出他的愉悅。
“既然如此,那就先敬皇兄。”故作沒聽出來夙鬱凌宇的謙辭,景王立馬轉頭對著觴帝,“皇兄,這一杯,是臣弟謝謝你的。臣弟先幹了,你隨意!”
沒有皇兄在其中周旋,他與鏡兒成親不會如此順利。
看著景王理所當然地把酒遞給一旁的乘風喝,觴帝等人驚呆了。
說好的先幹了呢?敢情不是自己幹,而是屬下替你幹啊?
見眾人都震驚地看著自己,景王一本正經道:“我身體素來不好,不宜飲酒,今日的酒都由乘風破浪代喝。鏡兒還等著呢,臣弟先行一步。”
說著,眾目睽睽之下,他轉身就走。
當真是——來去如風啊!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