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揭開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怎樣的臉呢?
後來,每每回憶起這一幕,聞人初靜就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他的父親——風華絕代!
他終於明白,為何阿孃會對父親念念不忘,到死,嘴裡喊的都是父親的名字。他的父親,原來是這般風姿卓越的男子,真不愧那天下第一公子的美譽。
“阿照!”
看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俊臉,雲破曉終於失聲痛哭起來。
彷彿,要把這十二年的委屈,十二年的等待都哭出來。那麼淡然清華的女子,也可以在重逢的時候不顧形象地嚎啕大哭,恐怕,她是真的愛慘了眼前的男子。
“曉曉,不要哭了。”他不停地替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心裡軟成一灘泥。
她這樣的哭,真的是要把他的心都哭碎了。這麼多年沒有哭過,這一哭,淚還止得住嗎?會不會哭出問題?
“嗯。”雲破曉低聲應著,又撲進臨晚照懷裡,然後,泣不成聲。
聞人初靜慢慢離開別院,回臨家報信去了。
他的心情很複雜,他的父親沒有死。而他的阿孃,卻因為父親的“死”內疚了一生。雖然,她的一生是那麼短暫,可真正是因為愧疚而死的。
而他,又是個不被承認的孩子。父親會認他麼?他的反應會不會和定國侯一樣,根本不承認自己這個兒子?
所以,臨家還是隻有小姑姑一個人會認他嗎?聞人初靜不知道自己現在該用什麼心情回侯府報信。也不知道等臨晚照回府之後,他該何去何從。
他不想被趕出去,他喜歡侯府,喜歡小姑姑,喜歡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充滿了人情味,充滿了溫暖。
這廂,聞人卿華再次被抓,是被控制在了景王府。沒有送回天牢,一是因為天牢還在修整當中;二是因為天牢沒有景王府的地牢安全可靠。
而臨晚鏡也等來了風無定,她硬撐著眼皮,才沒再次暈過去。
看著她憔悴如斯,風無定毫無義氣地笑了。
“沒想到此生還能得見如同病貓一樣的臨家大小姐,本谷主算是開了眼了。”顧不得夙鬱流景就在旁邊,風無定毫不猶豫地幸災樂禍。
“小風風,你別說風涼話了,快來給我看看,死不死得了。”臨晚鏡伸出手臂,讓風無定給她把脈。她現在的脈象非常紊亂,又不是中毒,所以她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風無定好歹是個專業的,所以只能求助於他了。
“你胡說什麼!”夙鬱流景一臉黑沉。
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能要了鏡兒的命!即便是到鬼門關,他也定要把人搶回來。說好的還要嫁給他為妃呢,又怎麼能因為這一掌而丟了性命?
“我沒有胡說,現在的感覺確實很不好。”某女也不怕夙鬱流景,還笑眯眯地對他說,“阿景,如果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以後漫長的日子裡,都要一個人度過了。我會把黑妞留給你,沒有我在的時候,讓它替我陪在你身邊,當個逗比。”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本王現在就把那隻該死的肥貓殺了,讓它先去閻王殿等你!”這丫頭,是越來越不聽話了。你越是在意,她就越是要和你反著來。
“喵!”我抗議!
本喵到底哪裡惹你了?你要這般趕盡殺絕?
黑妞剛好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就聽到景王不僅侮辱它的身材,還要殺它。是可忍孰不可忍,某喵怒了!
它才去老夫人的院子裡欺負完珠兒那隻傻喵,現在正是高興的時候,卻被人潑了冷水。還有,主銀,您確定自己要駕鶴西去了咩?倫家怎麼覺著您這精神勁兒還很足咧?
“我說,你們這主僕二喵,都這麼生龍活虎的,哪裡死得了?”風無定一邊替臨晚鏡把脈,一邊戲謔地調侃,“你這身體,還真是奇了怪了。黑焰魔掌那樣的魔性,竟然也被你體內的那團霧氣吸收了。那簡直就是個吸收能量的光球,什麼都能吸收,不知道你自己能不能感覺到它的存在。或者,你能不能把吸入的力量轉化為己用。”
他聽定國侯說過,臨晚鏡體內有特殊的封印。好像是月彌夫人下的,在關鍵時刻會給自家女兒擋災。
能不能擋災他不知道,可這封印目前來看,對臨晚鏡的身體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說實在的,我體內的內息感覺又增強了呢。”雖然她現在身體虛弱,可漸漸已經有了好轉。只要那黑焰魔掌不會隱藏在她的身體裡作怪,那就沒什麼大問題。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