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與上位者開玩笑,點到即止就可以了。
過了頭,容易落人話柄。
“鏡兒丫頭,地上那團紙,可是你的傑作?”指著大殿上被他揉成團砸了李大人的罪狀欠條,夙鬱流觴問道。
“那不是我扔的。”臨晚鏡搖頭,一臉無辜。
噗……景王身後的乘風已經笑噴了。
臨大小姐,您要不要這麼逗?
人家陛下是問,那玩意兒是不是你整出來的事兒,而不是,那團紙是不是你扔的。
不僅是乘風,朝堂上大部分人都在憋笑。
就連蘇幕遮,都愕然地看向那個一臉無辜的少女。
這便是臨家的大小姐麼?果然與傳聞中的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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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臣弟只想要鏡兒
好一雙清透的眼睛,好一個靈慧的少女!
站在朝堂之上,面對夙鬱王朝的帝王,她坦然處之,一點也不怯場。與帝王言,既不似一般女兒家的嬌羞,又不失大家小姐的風範。談笑間,自有一股渾然天成的大氣坦蕩,舉手投足間又透露著濃濃的肆意不羈。這一點,倒是和定國侯很像,不愧為父女。
只這第一印象,便比那傳聞中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簾兒把臨家大小姐誇上了天,他原本覺得,應該暗含了個人喜好,說得有些誇張。
可這一見,才明白,不是親眼所見,絕對想象不成,世界上還有如此女子。也難怪,簾兒說,要見了人才知道。
蘇幕遮是沒發現,他打量臨晚鏡的時候,某王爺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眼神如刀。
夙鬱流景雖然沒見過幾次蘇幕遮,卻知道,不管是先皇,還是皇兄,對此人的評價都很高。
甚至,曾經有人說,他就是文人中的定國侯。
一個少年為相,一個少年封侯。兩個人有著不同的出生,卻又極其相似的經歷。
再說,蘇幕遮與定國侯長子臨晚照,還有穿雲城少主雲破月等人齊名。想想那兩人,都是天下聞名的人物,這位右相又能差到哪裡去?
這個男人若是成為情敵,說不忌憚,那絕對是假的。
終於,在夙鬱流景無數個眼刀子下,蘇幕遮終於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這一側目,便對上了景王深黯的眸。他微微一怔,又覺得好笑。看來,傳聞也不盡然是傳聞,至少,他可以從景王的眼睛裡看到敵視,還有提防。
那廂,殤帝聽了臨晚鏡的神回覆也是哭笑不得。
“你這丫頭,朕知道這不是你扔的!”他想說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好嗎?
“陛下英明!”某女抱拳,馬屁拍得順溜。
“咳,朕是想問,這張紙上的內容,可是你所為?”觴帝無奈地笑問。他英明在哪裡?那紙團明明是他自己扔的。
“不是。”臨晚鏡搖頭,很堅定。
“不是?”觴帝看著她,困惑不解。
不是的話,定國侯總不會捏造一張假的來騙他吧?再說了,天下第一樓的事情早就在燕都城鬧得沸沸揚揚,他也是有所耳聞的,這分明就是她做的。
“這紙上的字是明家少主幫臣女寫的,那內容是李大人家的孫子罵的。哦,還有紙筆,是天下第一樓出的。”某女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最後,只承認了一樣,“不過,紙上罵的句句都是臣女。”
……
眾朝臣相顧無言,這臨家大小姐,也忒會瞎扯了。
不過,她這意思是,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個受害者麼?
“鏡兒丫頭,你說這什麼精神損失費要五萬兩黃金,而李大人說這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做不得數。不如,你親自與李大人談談,究竟該如何解決。”
把問題再次拋給臨晚鏡,分明,是想讓她來全權處理。皇帝陛下的偏心,還真是有目共睹啊。
“那麼,李大人想如何?”臨晚鏡扭頭,看向站在左邊跨出一步的老頭兒。
小孩子之間的玩笑?做不得數?只要她想,就一定得作數!
“本官會帶譽兒親自登門,讓他對臨大小姐道歉。譽兒那孩子心直口快,還望臨大小姐不要與他計較。”雖然心裡對臨晚鏡恨得牙癢癢,面兒上依舊帶著官方的微笑。
面對定國侯,他傲不起來,可是,在臨晚鏡面前,即便說出的話再退步,眼底的鄙夷都藏不住。完全覺得,對一個小丫頭道歉,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何況,這還是個不學無術,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