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隨即反應過來,既然他把自己的另一個身份說了出來,那她將計就計好了。
“你是鏡兒的師兄,說起來,本王也該叫你一聲師兄才是。”夙鬱流景看著這個與自己一樣戴了面具的男子,嘴角牽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鏡兒丫頭竟然連這都告訴你了。”臨晚鏡故作詫異道。
然後,她看向夙鬱流景,眼底流露出的神情說不清是怒還是不滿:“誰允許你叫本樓主師兄的?本樓主只有鏡兒一個師妹,師父可並沒有再收個徒弟!”
是吃醋麼?夙鬱流景自是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他冷冷一笑:“鏡兒遲早都是要嫁給本王為妻的,她的師父就是本王的師父。她的師兄就是本王的師兄,如果師兄不喜歡本王這樣叫,那以後也別說本王不知禮數。”
“哼!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兒呢,你就這麼肯定我師妹會嫁給你?”某女還越演越來勁兒了,上下打量了景王一眼,語氣裡頗為不屑。
“屆時,會請樓主觀禮的。”意思就是,她肯定會嫁給本王,沒得商量。
臨晚鏡被他這話噎住了,半天沒說話。
最後,只冷然道:“既然師妹不在,本樓主改日再來!”
“樓主以後大可從正門進侯府,不用學那偷雞摸狗的小人行徑。當然,最好少來侯府,鏡兒到底是雲英未嫁,若是惹得別人說她閒話就不好了。”
腳下一個踉蹌,臨晚鏡差點被自己絆倒。
阿景,到底是誰隔三差五往本小姐的院子裡跑啊?本小姐的閨譽早就被你損得一乾二淨了有木有?
見她如此,夙鬱流景還不滿意地補上了一句:“師兄慢走,恕不遠送。”
下次,不要再來了。
誰能告訴她,她跟阿景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不過,她還是很慶幸,阿景自顧自地把她想成了情敵,被一時之間的惱妒衝昏了頭腦。不然,仔細看,他應該是能認出自己的。
幸好,紅袖招那裡足夠安全。平日裡,那裡也準備了不少她的衣裳。於是,某女去紅袖招換了女裝之後再大搖大擺地回到侯府。
一剛踏進侯府的大門,就被臨慕凡攔住。
“長姐。”臨慕凡看著她,面兒上有些遲疑,又有些尷尬。
“慕凡,你在這裡做什麼?”臨晚鏡詫異地看著這個弟弟,他平日裡在忙自己事情,很少出現在她眼前,現在突然堵在門口是什麼意思?
“長姐可否借一步說話?”臨慕凡蹙眉,在這裡說,人多口雜,被父親知道未必會高興。
“走吧。”臨晚鏡點點頭,率先往前走。
等到了涼亭,方才停下。這裡比較安靜,也藏不住人。可以很好地避免別人偷聽。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她雙手抱在胸前,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著臨慕凡。
“不是我,是李清譽想見你。”他只是個傳話的,李清譽在他的院子裡等著,原本他是想直接帶臨晚鏡過去的。
“他要見我?我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他見我做什麼?”再說了,這個時候李清譽不是應該想辦法去救他爺爺和老爹嗎?見她做什麼?難道她還能有辦法劫天牢不成?
“我也不知道。”臨慕凡搖了搖頭。
不過,阿姐,你確定你與人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嗎?那天下第一樓的爭吵和五千兩黃金又是怎麼回事?
當然,那都是他一廂情願地針對本小姐,本小姐可沒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更沒有伺機打擊報復。
“你怎麼看?”不知道猜總會吧?臨晚鏡睨他一眼,如果不知道還不會猜,那她就無話可說了。
“依慕凡看,他應該是為了外公的事情。如果長姐無事,不妨見他一面。”臨慕凡這話說得不偏不倚。要問他到底想不想救外公和舅舅,臨慕凡會比較茫然。
雖然姨娘現在每天都在唸叨著讓他在父親面前為外公和舅舅說說好話,求父親救救他們。可他是不想這麼做的。
情感上告訴他,那是他的親人。可理智卻告訴他,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既然他們是真的做了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的事情,就應該得到國法的制裁。
“既然慕凡覺得可以見,那就見見吧。你直接把他帶到攬月樓去,阿景在攬月樓等我,我先回去。”她可沒忘記夙鬱流景已經等自己很久了。
“是。”臨慕凡點頭。
不過,景王在,把李清譽帶過去真的好嗎?李清譽不會見到景王就腿軟了吧?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