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定仔細研究了半天,才找出了傳說中的美人顏。
那花瓣,即便是乾枯了的,也非常漂亮。月牙般的形狀,月亮般的顏色,碧玉,晶瑩,剔透,果然是很漂亮的花。
乾的都是如此,那如果活生生的一朵,豈不是更漂亮?她忽然想,下次見到花弄影,可不可以讓他送自己一盆美人顏。拿來放在臥室的窗臺上,醒來之後,抬眼便可看見,那感覺一定很好。
不得不說,雖然某女前世的職業是殺手,卻也是一個很懂得生活的殺手。雖然,她不想承認自己每天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可是,剩下的那三分之一,要麼就是在工作,要麼就是在享受生活。
殺手這個職業,危險性很高,也需要大隱隱於市。她偽裝成大都市中最平凡的小女人,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遠在另一個時空的某搭檔鄙夷道:你當然沒有任何問題,你那三分之一享受人生的時刻,就是在花錢,毫無壓力地花錢!
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外面不管怎麼花錢,人家都不會懷疑這個女人是殺手。反而會覺得,她肯定是被男人或家裡嬌養著的。
這是,現代人最普遍的觀念。
放在這個時空,臨晚鏡卻是不知道。如果她將來嫁給夙鬱流景,會過怎樣的生活。難道,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嗎?沒事的時候,還要尋些樂子。比如,打發一下那些覬覦她家男人的情敵?
說起情敵,某女猛地一拍腦袋!
“走,咱們看情敵去!”臨晚鏡突然站起身,朝景王喊道。
走,咱們看情敵去!
臨大小姐,您能再高調一點嗎?她這一聲,外面候著的破浪都聽見了。今天他沒其他任務,就一直在外面充當門神,原本蔫蔫兒的,聽到某女這樣的豪言壯語,也忍不住虎軀一震——他怎麼也好想去?
等等,臨大小姐說的是誰的情敵?那情敵又是何方神聖?
某女一吼完,也發現自己太外放了。
看情敵這種樂子,怎麼能大喇喇地說出口呢?她還說得一臉興奮,彷彿根本沒把情敵放在眼裡。
就像在說——走,咱們看猴子去!
這不科學!
夙鬱流景能走了,卻是不想這麼快暴露在人前。臨大小姐想去看情敵,自然是去城門口看鳳離國的大公主進皇城。
據說,那位大公主傾國之資,豔麗無雙。她倒是想看看,究竟怎麼個無雙!
夙鬱流景沒說話,某女一直是這樣,想個什麼就是個什麼。她一時興起,想要去看那鳳離國大公主,他卻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他不想暴露人前,就得坐輪椅出行。如果他出現在東城門,不免會落入有心人的眼。人家會說,景王或許也是來看鳳離國的第一美人的。說不定,景王也有心聯姻。他不喜歡聽到這樣的流言蜚語。
他的名字,即便是遭人非議,也只能和鏡兒一起!
風無定倒是拿到香囊之後就自己先走了,他才不想和這兩人多呆。看人家秀恩愛那感覺,他只想讓小童出去給自己買一大捆糖葫蘆,才能彌補他那受傷的小心靈。
“怎麼,你不想去嗎?”她都站起來了,夙鬱流景卻半天沒動,某女眼角上挑,玩味似的問道。
“不過是個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他對其他女人沒興趣,多看一眼都嫌棄。
雖然知道景王只稀罕她一個,可哪個女人聽了這樣的回答不高興?
於是,某女也不勉強,朝他揮揮手:“那你在家多走幾步,我去看看就回。”
說完,也不待夙鬱流景同意,她自己開了門走出去。
破浪就在門口,朝裡面望了望,見自家王爺沒動,也有些意興闌珊。其實,他也好想去看一看,最好是,那個鳳離第一美人能把臨家大小姐踩在腳底!誰讓這位大小姐平時太囂張的?
破浪心裡美滋滋地想著,卻見自家王爺對他招了招手,似回味般開口道:“方才,她說回家?”
王爺沒聽清?破浪重複了一遍臨家大小姐方才的話:“回王爺,臨小姐讓您在家裡等她回來。”
是這麼個意思吧?破浪又自己再心裡琢磨了一遍,怎麼感覺,味道有些不一樣了。
“在家等她啊。”夙鬱流景卻是沒瞧見自家護衛臉上的古怪,只再次低聲自語。
在家等她回來,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獨屬於,他們二人的家!
另一邊,依照臨晚鏡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自然是立馬就回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