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從哪裡去學什麼掌管中饋。還什麼區區小事不能麻煩了她,就算你想麻煩她,她也要願意管才行吧。
“回侯爺,妾身的身體並無大礙。若是能幫侯爺與李姐姐分憂,是妾身的福分。”柳如是朝定國侯福了福身,溫聲細氣地說道。
對上李氏恨不得薄皮抽經的目光,溫柔以對,沒有絲毫畏懼,也無半點挑釁。彷彿,真的是如同她話中所說,為侯爺分憂,是自己的福分。
對於柳如是來說,也確實如此。侯府的中饋,被李氏把持多年,現在突然讓她接手。其實,並沒有任何值得她欣喜的地方。如果李氏從中饋裡謀取過私利,對不上賬,反而會成為她的難題。再加上自己在府裡的下人面前沒有半點威信,一旦掌權,肯定會被人使絆子。就算不是李氏,也有那些自以為雞犬升天的惡奴。
但是,她不能拒絕。因為,侯爺救了自己的命,給了自己容身之處。為侯爺辦事,是自己的福分,也是唯一的報恩之法。即便再苦,再難,她都只能硬著頭皮接受。
“那就這麼辦吧。李氏,這幾天你就與柳氏把中饋的事情交接一下。若是她有何不懂,你正好可以教教她。早點教會,你也好早點擺脫在侯府的操勞。”若是再慫恿老夫人亂來,就別怪我侯府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最後一句話,臨鼎天沒有說出口。可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寒芒卻表明了,他對李香香是真的不會留什麼情面。
“胡鬧!”老夫人站在原地,用力一跺柺杖,指著臨鼎天,“天兒,你當我這個母親是死了不成?我們侯府還輪不到一個姨娘來掌管中饋!”
“哦?那之前李氏不也掌管了十幾年?”臨鼎天好像是真的也不打算給自家老孃什麼面子了。在他看來,老孃已經被李氏灌了**湯,完全分不清好壞。
年紀一大把了,好好待在侯府享清福不行嗎,非要跟著李氏母女瞎攪合。這對母子,自從二十多年前月彌的出現開始就變得不對盤了。反正,臨鼎天是看透了自家老孃的心思,對她也不再懷有什麼期待。
只希望,她不要給自家寶貝女兒找麻煩就可以了。
一句話,把老夫人堵得沒法兒。你說不能讓姨娘掌管中饋吧,那李氏不也是姨娘?
“那是她幫著為娘在打理!還有,香香什麼身份,柳氏是什麼身份?她會掌家?”話語裡都是對柳氏的不屑,目光中也盡是輕蔑。
大戶人家的女兒,出閣之前都是要接受當家主母的教育的。嫁人之後,若為主母,如何孝敬公婆,體貼丈夫,拿住小妾,掌管中饋,教育子女。這些,在婚前都會有專門的教習嬤嬤做指導。
並且,大戶人家的嫡小姐,自小都是跟在母親身邊耳濡目染的,就算不夠聰明,對於掌家這種事情也手到擒來。
李氏的家族雖然不及侯府,但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做派什麼的,至少不會寒磣,惹人笑話,毀了侯府的名聲。
但是,柳如是呢?
在老夫人眼裡,這個女人不過是自家兒子心善在外面路邊撿回來的一個山野村姑。若不是她長了一張與月彌有幾分相似的臉,她兒子恐怕看都不會看她一眼。她也不知道會嫁給砍柴的還是挑水的。
能有今天的錦衣玉食?
但是,不可否認,在老夫人眼底,她始終是個低賤的女人。柔柔弱弱的,顯得有些小家子氣,出不得眾,也上不得廳堂。即便都為姨娘,李氏也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
所以,能一樣嗎?
就算讓她這個侯府的老夫人重新掌家,她也不願意侯府被這個小家子氣的女人搞得烏煙瘴氣。若是鬧出什麼笑話來,侯府的面子往哪兒擱?
“不會可以學。”
誰不是從不會到會的?他以前還不會帶孩子咧,現在不也把鏡兒拉扯這麼大了嗎?
“學?你以為,什麼東西都是可以一學就會的嗎?鏡兒的事情,為娘可以不管,但是,掌家是大事,為娘絕對不會同意讓柳氏來掌管中饋的!”
不能為香香爭取到扶正的名分,她已經愧對好姐妹了,如今若是再讓兒子剝奪了她掌管中饋的權利,那她還有什麼顏面見香香的母親?
香香這丫頭,是自己看著長大的,讓她嫁到侯府,也多多少少有自己的意思在裡面。如今弄成這個樣子,她心裡也不好受。
更重要的是,兒子越來越脫離自己的掌控了,讓一輩子跟她母親一樣好強愛權的老夫人如何能接受?
“既然如此,那就讓李氏與柳氏共同掌管中饋。她們有分歧,或者做不了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