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在外出行,臨晚鏡都吩咐倚劍不要與他們走在一起,就讓他像個獨行俠一樣單獨走。一旦遇到事情,也可以降低敵人的戒心。
“主子。”倚劍上前兩步,走到臨晚鏡身邊。
“把這花燈提回去放好。”把花燈遞到倚劍手中,她動作很輕,生怕把花燈給弄壞了。
“是。”倚劍接過花燈,護著花燈一路往回走。
這動作,嚴重地刺激了某王爺的小宇宙。恰逢前面就是東城,花燈節的熱鬧之地。有一處此時正在舉辦親自動手糊花燈的節目,夙鬱流景的目光一直流連在那裡,心想,等下定要過去親手為鏡兒做一個。就算做得不如紀家那小子的精緻,至少心意也要真誠才行!
於是,王爺,您能不能再幼稚一點?
“鏡兒,你先與定國侯去皇兄的花船上等本王,本王有事要先去辦。”他想給臨晚鏡一個驚喜,此時自然不能讓她跟著去看他做。
“嗯,那你先去忙吧。”臨晚鏡朝他擺擺手,此時,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沒多放在夙鬱流景身上了。
身為現代人的臨晚鏡,確實沒有想過,古代的花燈如此千奇百怪,竟然還有人做成各種小動物。
她早就被一家小攤上,做得和她家黑妞體型差不多的花燈給吸引住了目光。
夙鬱流景走後,臨晚鏡就徑自往那邊小攤走去。而定國侯看見夙鬱流景離開,他也不繼續跟著臨晚鏡他們一夥年輕人,而是單獨先去了觴帝的花船。只有雲破月和紀醒空,外加一個小尾巴聞人初靜,則是比她慢了一步,還沒跟上來。
“老闆,這花燈怎麼賣?”竟然能做出這種形狀,還真是心靈手巧啊。
她感嘆之餘,又佩服自己,以前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如今來到異世,已經無聊到連小小的花燈都看得上眼了。
“老闆,這花燈多少錢?”另一個少女的聲音,幾乎與臨晚鏡同時開口問。
只見,兩個宮裝女子,一個嬌俏可愛,一個妍麗嫵媚,身後跟著兩個丫鬟兩個護衛。他們站在另一邊,目光與臨晚鏡一致,都看上了“黑妞”。
“一兩銀子。”一隻花燈一兩銀子,只怕是整條街最貴的了。
但是,他這裡的花燈種類多,且漂亮新穎,也確實值得到這個價錢。
“老闆,一兩銀子會不會太貴了一點?”那邊的兩個女子沒說話,臨晚鏡撇了撇嘴,笑著與小販講價。
“小姐,小的這裡賣的花燈,其他地方絕對找不出一模一樣的。而且,小的賣的花燈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做成,買回去掛在家裡一年都不會壞。一兩銀子,絕對超值。”看這幾位,都是衣著富貴,氣度不凡,小販還真沒想到問價的小姐會開口就嫌他的花燈賣得貴。
而臨晚鏡呢?她真的嫌棄花燈貴嗎?
也不是嫌棄吧,就是圖個講價的樂子。貪財成了習慣,走到哪裡都想著用最低的價錢買到最好的東西。
“一兩銀子都出不起的人,還有臉學人家買花燈。依照本……小姐看呢,不如回家自己用紙糊算了!”
嬌俏可愛的少女輕蔑地看著臨晚鏡,彷彿在嘲笑她的一臉窮酸樣兒。
“芸兒,不得胡說!”妍麗嫵媚的女子呵斥了一聲,然後看向臨晚鏡,“這位姑娘,真不好意思,我家妹妹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姑娘見諒。不過,她一眼便看中了這個花燈,還望姑娘能夠相讓。若是姑娘把這個小貓的花燈讓給我們,你再看上哪一個,我們願意買來送你。”
比起嬌俏少女的蠻橫無理,嫵媚女子分明更加會說話。
只是,這話雖然說起來禮貌,可聽在臨晚鏡耳朵裡,就成了另一種意思了。
那就是——我家妹妹年紀小,你犯不著和她計較。只要你把小貓的花燈讓給她,這裡的其他花燈你隨便挑,我們家有的是錢,就當我們施捨給你的!
這般趾高氣揚,她今兒個出門踩到狗屎了嗎?遇到這種傲嬌小姐?
“不必了,本小姐雖然窮,買一盞花燈的銀子還是出得起。”說著,臨晚鏡看向一旁的琴兒丫頭,“琴兒,把你家主子省吃儉用了三年的碎銀子拿出來,看看有沒有一兩。”
“是,主子!”琴兒是個機靈的,這會子一見就知道自家小姐不高興了,趕緊掏銀子。
原本是一錠十兩的銀子,還真被她運功捏碎了掏出個一兩來。
不僅是碎銀子,還碎得很整齊。
“不多不少,剛好一兩。”琴兒伸出手,攤開,手中的一把碎銀沙。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