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了看。
沒錯,還蓋著聚富錢莊的章呢,是真銀票。
“這是銀票又如何,本公主不信,那一整包袱都是。”夙鬱惜芸見眾人都點頭,瞬間拉下臉來,不平道。
“馬上,公主便知道這是不是銀票了。”臨晚鏡語氣森然,唇角的弧度上揚。
邪惡,肆意!
“啪!”又是一沓,從包袱裡掏出來,直接砸在了夙鬱惜芸臉上,“八公主,您看,這些都是呢。”
銀票飛揚,散落一地。
也不知道臨晚鏡怎麼用力砸的,竟然把八公主臉上劃了一條口子,血珠子一下就滲了出來。
“你!”八公主完全沒想到,臨晚鏡剛把銀票砸在她臉上。
剛要喊護衛,又被一沓銀票砸在了嘴上,她張開的嘴還黏住了一張,那模樣,滑稽可笑。眾人看在眼裡,又不敢當著公主的面兒笑,只得憋著。
“怎麼,公主敢拿錢砸人,就沒想過,自己也有被錢砸到的一天嗎?”她挑釁地看著對方,剛才,夙鬱惜芸可是把錢砸到她家琴兒身上了!
“臨晚鏡,你這是在找……啊……”死字還沒說出來,就又換成了一聲尖叫。下一沓銀票又砸了過來。
並且,沒有給八公主喘息的機會,她就跟玩兒似的,摸出一疊一疊,一沓一沓的銀票,往夙鬱惜芸臉上,頭上,身上,一頓亂砸。
那動作,彪悍而豪邁,跟銀票不是錢似的。
“你!反了,反了!你竟然敢用銀票砸本公主,本公主定要在父皇面前告你個藐視皇族,刺殺公主的罪名!要父皇砍了你的腦袋,讓你臨家滿門抄斬!”
夙鬱惜芸根本鬥不過臨晚鏡,而她們帶在身邊的兩個護衛,一早便被人控制起來了,根本不能動,兩個宮女看著臨家大小姐那彪悍模樣,愣是不敢近身,生怕殃及池魚。
當然,就算她們想要忠心護住都不行,琴兒在一旁看著咧!
她現在的任務,就是要讓自家小姐玩高興了!
“這麼嘴賤?該砸!”說著,又是一沓銀票,砸在了夙鬱惜芸的頭上。
此時的夙鬱惜芸,已經跌坐在地,一邊哭,一邊吼著。她滿頭,滿身堆積的都是銀票,全是臨晚鏡砸的。
而周圍,也零零落落躺著一些,只是礙著臨晚鏡在這裡,沒人敢彎腰去撿罷了。今晚這個花燈節可是值了。不僅看到了漂亮花燈,還看到了臨家大小姐用銀票怒砸八公主的場面。如此轟動,有人恨不得自己多長了一雙眼睛,給沒看到的親朋好友們把畫面帶回去。
“夠了!”夙鬱惜雅站出來,擋在夙鬱惜芸面前,對臨晚鏡道,“臨大小姐,你如此做派,就不怕明日早朝,父皇收到的全是彈劾定國侯教女無方的奏摺嗎?”
雖然,夙鬱惜雅與夙鬱惜芸的姐妹關係也不見得像表面上這麼好。但是,好歹同為皇家公主。夙鬱惜芸在外面被人如此打臉,她這個當姐姐的就在旁邊看著,不也是在打她的臉嗎?
所以,看到現在,夙鬱惜雅還是決定挺身而出。
艾瑪,說白了,就是戲看夠了,又想出來裝好人。估計呀,夙鬱惜雅的心裡也沒少暗爽。誰讓這夙鬱惜芸在宮裡就不得人心,囂張跋扈呢?
“難道,朝臣彈劾臣女父親的奏摺還少了嗎?”臨晚鏡反問,一句話把夙鬱惜雅堵得啞口無言。
沒錯,這麼多年,彈劾定國侯的奏摺從來沒少過。就“教女無方”這一類的,都能在御書房堆積成山了。
可惜,父皇從來沒有一次,真正責備過定國侯。不僅是她這個公主不解,滿朝文武其實都不解。
原因嘛,只有觴帝與定國侯二人知道嘍。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臨小姐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父皇寬容臨家,也總是有限度的。”雖然,在她看來,父皇真的是毫無下限地在力挺定國侯。
“但是,剛才七公主也看到了。臣女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八公主用錢砸我家丫頭的時候,臣女可是一聲都沒吭,任由她砸的。”
那是因為,你知道人家那錢,只夠砸一下的好嗎?都已經砸了,你吭聲有什麼用?你是沒吭聲,這會兒一併報復回來,已經砸了不止十下了。
“她區區一個婢女而已,臨小姐何必為了一個賤婢與皇妹計較?芸兒脾氣不好,被父皇和她母妃慣壞了,本公主不也早就替芸兒與臨小姐道過歉了嗎?”
就是砸了你一個婢女,你就敢往公主身上砸錢,臨家大小姐,果然囂張,竟然比她們這些帝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