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右相大人這是在關心她嗎?
果然,女人在愛情面前,永遠都是盲目的,智商絕壁為負數。臨晚鏡在心裡暗歎,要笑死了。
“右相看戲還看得挺投入的,不若,剩下的銀票你拿去過過手癮?”
“本相看著就好,還是臨小姐親自來吧。本相怎麼敢搶了屬於小姐的樂趣。”蘇幕遮彬彬有禮地推辭著。
於是,你們倆就把人家坐在地上被砸的八公主,當成了一隻猴子嗎?還不能搶了樂子!蘇幕簾的目光在自家兄長與臨晚鏡身上來回逡巡,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哥哥和晚鏡還有這麼志同道合的一面?
這還是自家那個不苟言笑的哥哥嗎?她表示深深地懷疑。
“既然給右相樂子右相不要,那就算了。”臨晚鏡也不勉強於他,剩下的,也不砸了。
直接把包袱翻過來,散開口子,往八公主頭上倒。
倒完之後,臨晚鏡才拍了拍手,接過畫兒丫頭遞上的手絹,擦了擦。
然後,好整以暇地對地上已哭瞎的八公主道:“公主殿下,可是記得,剛才答應過臣女,今晚的事情,權當玩笑,既往不咎,不與臣女計較。”
哦……原來,臨家大小姐剛剛的退步,是為了這個啊!眾人恍然大悟。
終於明白,臨家大小姐的陰險之處,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臨晚鏡,本公主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讓父皇對臨家滿門抄斬!滿門抄斬!”夙鬱惜芸已經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和侮辱,如今除了口中的殺人之言,根本說不出別的了。
不過,把侯府滿門抄斬,又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只要觴帝不與定國侯產生嫌隙,侯府就可一世平安。
“公主殿下,您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剛才明明說好,不與臣女計較的。這話,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敢作證的。”臨晚鏡做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模樣,指著夙鬱惜芸譴責道。
可惜,如今也沒有誰會相信臨家大小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了。
只要她一說話,人家就在想,臨家大小姐下一步又有什麼陰謀。
“本公主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夙鬱惜芸狠狠地說道。眼底全是陰毒一片,這是被臨晚鏡給激發出來的。
這一切全過程,都看在雲破月等人的眼裡。剛才臨晚鏡給他們眼色,讓他們不要跟著過去,他們還以為她只是想買個花燈呢。誰也沒想到,買個花燈她也能整出這些事兒來。
雲破月與紀醒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八公主是你的表妹,紀少將軍待會兒還是別過去了,免得被看見不好。”紀醒空是紀家唯一的兒子,宮裡的紀茯苓是他姑姑,自小對他還是挺好的。若是讓紀貴妃知道,自家侄子明明就在一旁看戲,卻對錶妹見死不救,只怕會心生嫌隙。
“嗯。”紀醒空也完全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對於這個表妹,他也喜歡不起來。小時候開始就一直粘著他,讓他煩死了。
“等八公主走後,我們再過去與鏡兒回合吧。”
“好。”
那邊,臨晚鏡的銀票砸完了,夙鬱惜雅這才上前去扶起夙鬱惜芸。
“芸兒,姐姐帶你先回宮吧。”出來丟了這麼大的臉,再不回宮,就真的是在街上被人當猴子看了。
“滾開!誰要你假好心!”夙鬱惜芸一把推開上前扶她的夙鬱惜雅,自己在宮女的幫助下站了起來,仇恨地看了臨晚鏡一眼,轉身離開。
而被夙鬱惜芸一把推開跌坐在地的夙鬱惜雅,也被蘇幕簾扶了起來。
“七公主,您沒事吧?”蘇幕簾溫柔地以聲詢問。
完全看不出,她其實也是剛才那些人中看戲看得最過癮的一個。
“無礙。”夙鬱惜雅搖了搖頭,手裡的手絹兒被她捏成一團。
沒事嗎?好端端地被人好心當成驢肝肺,又被一把推倒在地,她怎麼可能沒事?不過,不會在蘇幕簾面前發作罷了。此時的她,也算是把夙鬱惜芸恨上了。
簡直是給臉不要臉,活該被人用銀票砸臉!胸大無腦的蠢貨!
夙鬱惜雅被扶起來之後,就向蘇幕遮等人道別,要跟上夙鬱惜芸,一同回去。
在她走的時候,臨晚鏡卻突然在後面叫住:“七公主?”
“何事?”要說她第一個恨上了夙鬱惜芸,第二個不滿的就是臨晚鏡。
若不是她搞這麼多事情出來,何至於讓她在百姓們面前被夙鬱惜芸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