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他自然會知道。不該他知道的,他也無須過問。
“侯爺您不要太過擔心,大小姐是有福之人,吉人自有天相,您要相信她不會有事。”見臨鼎天有些萎靡,胡大夫安慰道。
胡大夫行走江湖多年,從來沒見過像臨家大小姐這般讓人捉摸不透的姑娘。明明是一雙清澈明媚的眼,卻又閃爍著讓人無法看懂的光芒。她舉手投足間,都不同於一般女兒家的柔弱文雅,而是大氣磅礴,瀟灑倜儻。
若是身為男兒必定有一番大作為,奈何偏偏女兒身。
“有福之人,是啊,我的鏡兒就該是有福之人。”臨鼎天點了點,打起精神,“她現在身體虛弱,需要給她開點藥嗎?”
“大小姐內力枯竭,現在體內卻又同時出現兩股內力,像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醒來之後恐怕會餓,給她燉些人參烏雞湯吧。就算小的開了藥,她也未必肯喝,倒不如食補。”
“那就這樣,你先下去吧。”臨鼎天朝胡大夫揮了揮手。
“小的告退。”胡大夫半夜被人從床上挖起來,對他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來說也是作孽了。現在能讓他告退,簡直是求之不得。
“嗯。”
胡大夫走後,臨老爹就坐在女兒床前,看著女兒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心疼得要死。好在畫兒丫頭很快端回來熱水,沒等畫兒挽起袖子為自家小姐擰帕子,臨老爹便親自動起手來。
想想,四十多歲的英俊美大叔,挽起袖子,擰乾帕子,細心地為女兒擦額頭的汗,然後又擦乾淨她嘴角的血汙。
他耐心地做完這一切,畫兒丫頭在一旁看得眼睛冒桃心。
真的是太喜歡侯爺了好不好!如果是她嫁人,以後一定也要嫁給一個像侯爺這般細心專情的男人。
想著想著,畫兒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張冰塊臉來。
是誰?
隔壁家的破浪!
“啊!”畫兒丫頭被自己腦海裡冒出來的人嚇得失聲尖叫出來。
“你叫什麼?”臨老爹皺起眉,不悅地瞪畫兒一眼。嚇到他家寶貝女兒可怎麼辦?
“額……回侯爺,畫兒是想起小姐以前好像說過,她不愛吃藥。畫兒剛才看見胡大夫出去了,您是讓他給小姐抓藥了麼?”畫兒支支吾吾地撒謊,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一點,臨晚鏡把她教育得很好。
臨老爹因為關心女兒,也沒在意畫兒到底怎麼了。所以,更沒注意到她眼底沒來得及收住的慌亂。
“放心吧,胡大夫沒給鏡兒抓藥。倒是你,去吩咐廚房,給鏡兒燉些滋補的湯,準備些清淡的菜,她醒來想必會餓。”見是無關緊要的事情,臨老爹眉目舒展開來。
可是,現在大半夜的,廚房的大叔們都歇下了,難道要把人家從被窩裡面挖出來做湯嗎?還有,小姐就算醒來,也應該是明後天了吧?
雖然不知道她家小姐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但小丫頭一點也不擔心。她跟胡大夫想的一樣,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就算是閻王小鬼兒啊,看著自家小姐估計都要喊“你別過來”,又怎麼可能收了她?
所以,她只覺得小姐會晚一點醒罷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臨老爹見畫兒不抬腳,在那兒發呆,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不過,沒等他踹,畫兒就一溜煙兒跑了出去。她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留在這兒,侯爺要獻愛心咧!
臨晚鏡為夙鬱流景逼毒昏迷的事兒,宮裡陛下很快得到了訊息。
天下都遍佈了皇家的眼線,這句話絕對沒錯。
何況,幼弟的安危,夙鬱流觴一向很看重。
這不,天剛亮,侯府的聖旨就到了。
聖旨裡都是賞賜,說的是對新封的世女的封賞,實際上都是些滋補的藥材。人參鹿茸靈芝,一樣不少。
王府,夙鬱流景比臨晚鏡先醒過來。
他醒過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鏡兒呢?”
“回王爺,臨小姐回侯府休息了。”因為考慮到王爺的情緒,乘風沒說臨家大小姐尚在昏迷之中。
“休息?”夙鬱流景明顯不相信乘風的說辭,如果只是休息一下就好,怎麼會回侯府,難道景王府還沒有地方給鏡兒休息嗎?
“是……”王爺,您才剛醒,身體還很虛弱,眼神就不要這麼犀利了好不好?
“說人話。”夙鬱流景不再看乘風一眼,直接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臨小姐昏迷不醒,定國侯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