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有人都能害相思病而死,如今看來,的確是有這種事的。
三人各懷鬼胎,很快的便來到了斬妖臺前,只見四周圍圍滿了人,除了鎮關西邀請的那些客人外,附近的百姓以及那些江湖上好事的俠客們也都來了一大群,紛紛想看看馬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第七章
所謂的斬妖臺,其實就是一個僅有五級石階的石臺,臺前貼著三個宛如螃蟹爬出來的大字「斬妖臺」這乃是出自牧場主人的手筆。
嫩草被栓在一根柱子上,整個身子無精打采地臥在石階上,前腿處一個可怕的傷口,皮肉都翻卷了過來,火燻火燎的顏色,似乎是被雷電擊傷。
南宮乘風一看之下,就不由得全身劇震,即便嫩草的身子已不如從前那般高大,即便他的白毛在戰鬥中都染得黑黑紅紅的,但南宮乘風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就是嫩草,只因為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有這樣溫順似水的眼睛。
「嫩草……」南宮乘風大呼一聲,跑上臺之前不忘一把將鎮關西給摔在地上,他這回沒忘用上內力,頓時就讓他那大屁股裂了一道縫兒。
嫩草身子一抖,猛然抬起頭來,他看向三兩步跳上臺的南宮乘風,嘴巴動了幾下,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兩行淚順著他那有著長長睫毛的美麗眼睛中流出,之後是一聲輕輕的,不敢置信的聲音:「主……主人……」
更加確定無疑了,南宮乘風一把摟住嫩草的脖子,大放悲聲道:「嫩草,嫩草,我……我可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找你找的多麼辛苦,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啊,結果你說你過的好一點還行,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這才幾天啊,就餓成這樣兒了,啊啊啊,嫩草啊……」
月牙兒在下面聽著,滿臉的黑線,看向他旁邊另一個僕人:「咱們爺什麼時候找過嫩草了,我怎麼都不知道?」見那僕人搖頭,他仰天長嘆道:「唉,爺啊爺,你說多麼感人溫馨的重逢場面,還是一個英雄救美的完美契機,怎麼就被你破壞成這副樣子了呢?」他轉頭看看四周一個個眯縫著眼睛的傢伙,又搖頭晃腦道:「看看看看吧,有同感的可不止我一個。」一語未完,忽然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道:「沒錯月牙兒,本王也和你有同感。」
月牙兒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南宮夜軒的臉就在他的耳邊,鼻子甚至觸到了他的臉頰,只嚇得月牙兒連滾帶爬躥上臺去,也一把摟住了嫩草,大哭道:「嫩草啊嫩草,你說你好端端的為什麼就要走呢?咱們府里人哪一個嫌棄你是妖精了,你自己那麼自卑敏感幹什麼?嫩草啊,我想死你了……」
「給我滾下去,你來這兒搗什麼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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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乘風氣結,絲毫不顧主僕情分,一腳將月牙兒踹下臺去,心想:這還得了,鬧到最後你對嫩草的相思之情比主子我還要深厚,那我要往哪兒擺啊,萬一嫩草再因此對你動了感情,我不就慘了?
他想到這裡,扭頭對臺下的南宮夜軒道:「不用等三個月了,你今天就可以把那個傢伙領走,我把他送給你了,記得好好對他就行。」
南宮夜軒喜不自勝,月牙兒卻沒料到自己只不過是借嫩草避了一下禍而已,結果就被南宮乘風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拼命躲到其他僕人身後,死也不肯跟南宮夜軒走。
「主人,你……你要救我?你不害怕我……我是妖精嗎?」嫩草見南宮乘風解著自己脖子上栓的繩子,還是不敢相信。
南宮乘風那一夜儀看見他變成大馬時的表情,他是刻骨銘心,一直到賓士出很遠,也沒有平復傷痛,因此才會在傷心欲絕之下被那個道士所趁,以重傷之身逃到了這牧場裡來,誰想到那道士不依不饒,竟然也追了過來,到底把傷勢未復的自己給徹底滅了妖形,封了自己的妖元力讓他變成千年前的原形,還讓那牧場主在滅妖日斬殺了它才罷休。
「各位,各位,你們不能讓這混蛋將那馬妖的繩子解開啊。」牧場主人見南宮乘風兄弟一出場就震懾住了眾人,心裡不由得大急,連忙振臂高呼:「那可是一個妖精,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仇敵,他無惡不作,專門以嫵媚之身吸取我們人的精元,各位,我們不能放過他啊。」
嫩草委屈的看向南宮乘風,大聲道:「主人,我沒有以嫵媚之身吸取別人的精元,我……我不嫵媚,我們山裡的那條蛇變成|人形,才是嫵媚呢,他的腰軟的就和沒有骨頭一樣。還有,主人,到底什麼叫吸取精元,蛇精總是這麼說,但我一直不明白。」
「咳咳,這個……回去後主人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