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謝忱連忙了幾日,自回京就沒回過謝家一次。
亓官家差一步就登上了那個位置,手段自然也是不弱的,且,他們更卑劣,更是毫無人性可言,所以想把亓官家拉下來,也並非是一件易事。
盛謝兩家聯手,亓官家自然也有屬於他們的家族黨派。
這是雙方的較量。
敲門聲響。
謝忱頭也不抬,處理著桌上的檔案。
時紊快步走進,“謝總,出事了。”
握著鋼筆的手頓住,白皙的手背透出淡青色的筋絡,腕間戴著方奢華名錶。
他抬頭望來。
時紊窺見他眼底的疑惑,趕緊開口解釋,解釋前他嚥了咽口水,“是九少那邊出事了。”
氣壓驟降。
時紊垂著眸子,不敢直視,脊背冒冷汗,“我們的人已經盡力了,是亓官蒔親自過去……”
謝忱的臉黑沉,氣息淡薄,唇角抿直,“緲緲,知道了嗎?”
“應該已經知道了,亓官蒔已經聯絡蘇小姐了。”時紊如實回答,“謝總,亓官蒔很有可能是要用九少威脅蘇小姐。”
謝忱倏然站起身。
男人身著合體的白襯衫,肩寬窄腰被勾出利落的線條。
他拎起搭在辦公椅的西裝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去聯絡航線,馬上過去。”
“去哪?找蘇小姐嗎?”
謝忱睨他一眼,“出國。”
時紊:“”
謝總,真乃神人也。
都愛屋及烏到了這種境界了。
海市。
蘇緲眯眼,從煙盒夾出一支菸,“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亓官蒔一愣。
什麼小說?
他沒看過啊。
蘇緲把煙叼在唇上,掏出打火機點燃,深吸了口,抬手夾走,“綁架這種事,也就是小說裡才會經常發生。”
“但是就算是小說,你看真正成功的綁架又有多少?”
“你好歹也活了那麼長久了,怎麼會那麼愚蠢的搞出綁架這種事來呢?”蘇緲的語氣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真男人都是硬碰硬,你是不是軟茄子啊?搞這死出。”
亓官蒔:“?”
他重複了遍剛才的話,“我說,我把九家那個小子綁架了。”
“聽到了,要誇你嗎?”蘇緲問。
亓官蒔:“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他嗎?”
“那你怕我屠了亓官家嗎?”蘇緲回問,“都說鳥的腦子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別人小腦萎縮了都沒你的腦子小,你蠢嗎你?”
“你拿我的朋友報復我,你最多隻能殺一個,亓官家上上下下多少口人?”
“我殺了你全家,難道只會殺全家嗎?我可能還會把你祖墳給撅了,把姓亓官家的骨灰都弄出來當牆灰抹,最後你也逃不了。”
“你說,你何必呢。”
亓官蒔:“!!!”
竟有…有點道理。
“你估計也不止腦子小,你別的應該也挺…的。”蘇緲語氣十分嫌棄。
男人最怕被說這個,他一下子就急了,“不可能,我絕對不。”
“你不信我拍個照給你看。”
蘇緲:“我用的是座機,收不到照片。”
九庭樾這招還挺好用。
亓官蒔停頓了下,“那我寄照片給你。”
“不看,我怕細到我。”蘇緲拒絕,“不說這個了,現在我們迴歸正題,我們都是文明人,用點文明的手段解決,綁架解決不了任何事。”
一茬接一茬,整得亓官蒔腦子轉不過來,“什麼文明的手段?”
蘇緲:“我們出來面對面解決。”
亓官蒔腦子好像突然又回來了那麼一小會,“面對面,我豈不是送死。”
他無論怎樣都不是葬妖師的對手。
蘇緲轉了話題,“鳥啊,我能問你個問題不?你把小九抓了,是想做什麼交易?”
亓官蒔爽快應答,“讓謝家停止對付亓官家。”
蘇緲:“就這點小事啊,你早說呀。”
亓官蒔:“?”
這是小事?
“我答應你,我不再對付亓官家。”紅唇吐出煙霧,菸灰抖進菸灰缸裡,“我答應你了,你是不是也要說話算話。”
亓官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