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是又沒甩出去啊?” 黃毛問蘇闌,“哥,我能問問你家是做什麼的嗎?還有人不願意接手家業的,這種好事不是應該上趕著要才對嗎?” “你家該不會是怕機關的那種家族吧。” “什麼機關?”蘇闌不明白。 黃毛:“公安機關。” 蘇闌:“......” 想象力真豐富。 “我們家往上幾代都是良好市民,家族上上下下都非常講禮貌,怎麼可能會是怕機關。” “是良好市民就好。”黃毛聞言鬆了一口氣,“我雖然黃毛在頭,豆豆鞋在腳,胯下騎鬼火,但我是個遵紀守法的人。” “我不犯法,也不跟犯法的人玩,跟犯法的人玩爛屁屁,這是我媽說的。” 蘇闌:“......” 沒想到隨便在街上抓的一個非主流居然這麼正能量。 “哥,那你現在沒把家業甩出去,那怎麼辦?”黃毛關心的問。 蘇闌故作堅強,“沒事,問題不大,我還有後手。” “什麼後手?” “我家老祖宗跟她老公進展飛速,按這樣的進度下去,相信很快我就要有新的外甥或者外甥女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把家族甩出去了。” 在把鍋甩出去前,要把鍋弄好一點,不然這輩子這個鍋就要砸在自己手裡了。 所以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回家幹活,賺錢。 讓家族看上去牛逼一點,有錢一點,這樣才能送出去。 “老祖宗生外甥?”黃毛一臉懵,“哥,你讓我捋一捋。” 蘇闌看他,“這很難理解嗎?” “有點。”黃毛點頭,“還有,萬一你老祖宗不生怎麼辦?” 蘇闌:“......” 應該不能吧。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繼承家族了,以後有機會我還來蹭你的飯。”蘇闌把手機裝進口袋,跟黃毛告別。 黃毛目送他離開。 雖然他還沒捋明白,但是感覺自己好像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蘇闌離開海市,回了蘇家。 國外。 露天陽臺。 幾個好友難得聚在一起,又沒有工作,自然要小酌幾杯。 靳晏叼著根菸,白色西裝大敞開,長腿交疊隨意慵懶的倚靠在真皮沙發上,“我們有錢有顏,身材好,居然還單著,真是浪費啊。” 香菸烈酒氣息縈繞在他身上,他往那一坐舉手投足都是貴族的範。 “我有老婆,我一點都不浪費。”謝忱沒穿外套,黑色襯衫微微解開兩顆釦子,袖子平整挽起,露出結實白皙的手臂,腕間戴著方奢華的名錶。 九庭樾舉杯跟謝忱碰了下,“我也是一點都沒浪費。” 靳晏把煙丟進菸灰缸,“謝忱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九庭樾你不也跟我一樣是單身嗎?你裝什麼啊。” “我只是沒名分,並不是沒有喜歡的人。”九庭樾接話,“不像你,喜歡的人不是有主,就是同性。” “能不能別提了,這輩子沒這麼丟臉過。”靳晏坐直身子,“還有,謝忱你知道那隻狼崽是布萊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拉德斯貼身跟著,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吧。”謝忱掀眸看他一眼。 “很難不懷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靳宴:“......” 他還沒這麼變態。 “別說我了。” “謝忱你們這婚都求了,什麼時候走完後面的流程啊。” 提及自己的婚事,謝忱眼神驟暖,“不急,這件事不能草率。” 經歷了那麼多歲月,才娶到自己心中的明月,怎麼能草率呢。 他們的婚禮必須盛大。 “確實不用急,婚禮自然是小嫂子操心。因為是小嫂子娶,你待嫁就行。”靳宴調笑。 “有婚結都行,誰還管是娶還是嫁。”九庭樾瞟靳宴一眼,“只有你這種沒人愛的傢伙才糾結這個。” 靳宴抽張紙團成團,丟到九庭樾臉上,“你怎麼老人身攻擊呢。” “說實話罷了,攻擊談不上。”九庭樾接住即將砸到臉上的紙巾,“我要真攻擊你,你還能在這坐著?早就從陽臺跳下去了。” 靳宴不再嘴貧,轉移話題,“明天有個挺有趣的表演,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九庭樾還沒開腔,就見慕翊過來。 剛靠近,幾人敏銳的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靳晏對血腥味習以為常,並沒有什麼反應,倒是謝忱蹙了下眉頭。 謝忱對血腥味太過敏感,平常人能聞到的,在他這能放大十幾倍。 “殺了?”靳晏饒有興味。 慕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口才說話,“那當然。” 要不是等他母親睡醒,讓母親親眼看到仇人血濺,亓官蒔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還讓他多活幾個小時。 靳晏坐直身子,放下交疊的腿,“希望亓官蒔的死能讓阿姨走出陰影,早日康復。” “會的。”慕翊點頭,“不然怎麼對得起布萊狄王子。” “嗯?” 靳晏疑惑,“為什麼這麼說?” 慕翊悶了口烈酒,“要是沒有他,我母親可能都撐不到手刃仇人的今天。” 要不是他親耳所聞,他簡直不敢相信,布萊狄居然會犧牲自我去救朋友的母親,而且還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 “真的假的?”靳晏對此十分好奇。 慕誠放下酒杯